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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岸圖》激辯背後的張大千:臨摹之功超真跡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2-12-03 10:33:08 | 文章來源: 成都商報

《溪岸圖》引發一場長達15年的國際性大辯論

日前在上海博物館露面,再度成為關注焦點

一幅名畫激辯背後的偽作大師張大千

從來沒有一幅中國古代繪畫作品,像董元(亦作“董源”)的《溪岸圖》那樣,會引發一場長達15年的藝術界國際性大辯論。十幾年前,圍繞董元《溪岸圖》是真跡還是張大千偽作,曾引起一場國際的大辯論。本月,來自美國大都會的藏品、中國五代南唐畫家董元的《溪岸圖》,“翰墨薈萃———美國藏中國五代宋元書畫珍品展”上海博物館展出,也是首次在國內展出亮相,謝稚柳的夫人、著名書畫家和書畫鑒定家陳佩秋指出,《溪岸圖》是董元的唯一傳世真跡。而以中國古代繪畫史的研究權威之一美國人高居翰為代表的“偽作説”則認為,“我堅信,這根本不是一張古畫,不過是近代畫家、贗品製造者張大千的偽作……《溪岸圖》的風格特徵和其他署名張大千的畫作是如此一致,在真正的古畫中不會得見,這才是判斷問題的關鍵。”

“張大千偽作”再次成為關注的焦點

張大千開創潑墨、潑彩等新的藝術風格,都是大師50多歲以後的事情了。張大千的畫風,在早、中年時期主要以臨古倣古居多,花費了一生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從清朝一直上溯到隋唐,逐一研究他們的作品,從臨摹到倣作,進而到偽作。時至今日,張大千仍被認為是一位“臨摹大師”。

《溪岸圖》:張大千“最成功的欺世之作”?

從來沒有一幅中國古代繪畫作品,像董元(亦作“董源”)的《溪岸圖》那樣,會引發一場長達15年的國際性大辯論。十幾年前,圍繞董元《溪岸圖》的真偽,曾引起一場國際的大辯論。本月,這件作品從美國大都會博物館移師上海,在“翰墨薈萃———美國藏中國五代宋元書畫珍品展”上亮相,於是,關於這件作品的真偽問題再次被提起。

上世紀30年代,畫家徐悲鴻忽然聲稱自己覓得了古畫《溪岸圖》,不久之後他將畫轉讓給了張大千。

南京博物院古代藝術研究所張蔚星在採訪中還原了這段歷史:1938年,徐悲鴻在廣西購得一幅署名董元的巨幅古畫《水村圖》,同年張大千在桂林與徐悲鴻會面,見之愛不釋手,遂帶回四川研究。幾年後,張大千從自己的藏品中挑出徐悲鴻喜歡的金農《風雨歸舟》(有人認為此畫係張大千偽作),換得此畫。1957年,鑒藏家謝稚柳將此畫公開,並審定其名為《溪岸圖》。上世紀60年代,美國華人收藏家王己千從張大千手中獲得此畫,並請東京著名裱畫師目黑重新裝裱。1997年,紐約大都會博物館董事唐騮千齣鉅資購得此畫,並捐給大都會博物館,《紐約時報》在頭版刊登此畫並稱其為中國的《蒙娜麗莎》。然而同年8月,美國《紐約客》雜誌刊登一篇爆炸性文章,稱《溪岸圖》為仿製贗品,文章引用高居翰的觀點:“這不可能是一幅10世紀作品……其作者應是作偽者與收藏家張大千。”

美國人高居翰是中國古代繪畫史的研究權威之一。以高居翰的地位,此論一齣輿論譁然。1999年,大都會博物館專門召開國際研討會,探討中國古代繪畫的鑒定問題,會議幾乎聚集了西方所有的中國美術史專家和部分中國學者,然而大家並未達成共識。

高居翰是“偽作説”的代表人物。在展覽的論文集中,他毫不客氣地寫道:“我堅信,這根本不是一張古畫,不過是近代畫家、贗品製造者張大千的偽作……《溪岸圖》的風格特徵和其他署名張大千的畫作是如此一致,在真正的古畫中不會得見,這才是判斷問題的關鍵。”高居翰列出14條證據,試圖論證張大千不僅偽造了《溪岸圖》,而且夥同徐悲鴻、謝稚柳、丁羲元等偽造了《溪岸圖》的收藏史,稱“此畫是張大千最成功的欺世之作”。

持“作偽説”觀點的還包括日本的中國美術史家古原宏伸、前克裏夫蘭博物館館長李雪曼等。

大師的臨摹之功

從“師古”開始,到以心為師

臨摹是學習書畫的一種訓練方法,如果説有臨摹大師的話,還倒不如説有訓練(練習)大師。然而,臨摹大師是有的,張大千就是。

四川博物館的“大風堂”,是張大千作品專門的陳列館,也是國內藏有張大千作品最多的博物館,展廳分為張大千臨摹敦煌壁畫、寫意畫和大千用印三部分,共展出文物90余件。張大千的“臨摹之功”在館中也被專門展示介紹給遊客。

張大千學畫時,非常重視臨摹古畫,他強調,“師古人之跡,先師古人之心。”(摘自張大千《對大風堂弟子劉力上的談話》)

而在臨摹方法上,張大千認為:“臨摹,就是將古人的筆法、墨法、用色、構圖,透過一張又一張的畫作,仔細觀察它的變化,並加以了解、領會、深入內心,達到可以背出來的程度。然後經過背臨過程,使古人技法運用自如,最後把古人的東西變為自己的。”(摘自張大千《對友人的談話》)

青年時期的張大千,有一次在對街裱畫店裏看到清朝畫家張大風的一幅人物,寤寐難忘,一連跑了十幾趟,將張大風的人物臨摹下來。因為酷愛張大風,還將畫室命名為“大風堂”。

畫家成忠臣在其作品《藝術大師張大千》中説,張大千的藝術生涯和繪畫風格,經歷“師古”、“師自然”、“師心”的三階段:40歲前“以古人為師”,40歲至60歲之間以自然為師,60歲後以心為師。早年遍臨古代大師名跡,從石濤、“八大”到徐渭、郭淳以至宋元諸家乃至敦煌壁畫。60歲後在傳統筆墨基礎上,受西方現代繪畫抽象表現主義的啟發,獨創潑彩畫法,那種墨彩輝映的效果使他的繪畫藝術在深厚的古典藝術底蘊中獨具氣息。

倣作超越真跡

徐悲鴻讚“五百年來一大千”

“臨摹,超越原作的事情,從古至今的藝術史來説,例子都不勝枚舉。張大千如此,他之前的古人也是如此,就算是現如今,還是能找到不少這樣的例子。”四川博物館副館長魏學峰昨日告訴成都商報記者,臨摹超越原作,的確是藝術史上的常態。

張大千臨摹得最多的還是石濤。他對石濤有深學精研,倣筆法,能亂真。時至今日,不少張大千倣石濤的畫作流傳於世,極難分辨。儘管張大千的筆力不如石濤厚重,線條也較光滑,但是,就連當時與他過從甚密的畫家朋友也難辨真偽,曾衍生出許多笑談佳話。石濤的膺品流傳於世是較多的,但出自張大千手中的贗品已成珍品,或者説是超越真品的珍品。

張大千儘管以臨摹石濤著稱,事實上又不止于石濤一家,還泛涉眾家。漸江、石谿、“八大”、梅清、“四王”以外的各個畫派,他無所不能,也無不可以亂真,並加以融會貫通。這些畫派的畫風,在他畫作中都能見到。

他從清代石濤起筆,到“八大”,陳洪綬、徐渭等,進而廣涉明清諸大家,再到宋元,最後上溯到隋唐。他把歷代有代表性的畫家一一挑出,由近到遠,潛心研究。然而他對這些並不滿足,又向石窟藝術和民間藝術學習,尤其是敦煌面壁三年,臨摹了歷代壁畫,成就輝煌。這些壁畫以時間跨度論,歷經北魏、西魏、隋、唐、五代等朝代。當他臨摹了大量壁畫之後,他自己的人物畫風,完全地舍去了原有的格調。

與古代名家的真跡比較,許多張大千偽作的藝術價值及在中國美術史上的地位,已被公認為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在世界上許多博物館都藏有他的偽作,如華盛頓佛利爾美術館收藏有他的《來人吳中三隱》,紐約大都會博物館收藏有他的《石濤山水》和《梅清山水》,倫敦大英博物館收藏有他的《巨然茂林疊嶂圖》等。

故徐悲鴻在1936年上海中華書局出版的《張大千畫集》的序言中,推譽其為“五百年來一大千”; 齊白石評價其為“一筆一畫,無不意在筆先,神與古會”;張大千晚年與畢加索締交,互表欽慕,人稱“東張西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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