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隆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全球藝術中心由巴黎轉移到紐約。日本有許多人認為當代藝術很難,因而更不用説對當代藝術的內容根本一無所知。我也感覺的確如此。我在世界各地舉辦展覽會,反應都截然不同,不過日本尤其冷淡,就算是在亞洲,日本也是最沒反應的。
在日本人才輩出,每年有一萬名主修當代美術的美術大學畢業生。偏偏儘管每年産出一萬人,活躍于當代美術跑道上、比我年輕的藝術家,充其量卻也不過就是二十個,而且幾乎都不被當成一線,二十人大概都是B級。我想大約有2000人在日本國內當代美術行業以及在美術館活動,只不過這些人是不是都能稱之為當代美術家,其實是個微妙的問題。
當然,藝術家擁有什麼樣的才華才稱得上當代美術作家是定義的問題,但正如剛剛舉的高爾夫球的例子一樣,就高爾夫球來講,能夠在英國公開賽上場的世界級選手,跟在球場指導一般人的職業球員是不一樣的,所以在世界吃得開的當代美術作家跟國內的當代美術作家,就意義而言也截然不同。
美術大學的學生説“我們沒有參加過比賽”,但現在有個趨勢是大家自創舞臺,而且我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就這層意思來説,的確跟我的時代大不相同。例如,如果到紐西蘭和澳大利亞,有可能會看到他們盛行的是不同於英式足球且建立一套新規則的另類足球。所以就算有一種日本式的當代美術作品出現,只要大家都喜歡,也能獲得過半數的支援,這個領域便得以成立,這是沒有任何疑義的。
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人在積極學習當代美術,也還有一些人不了解當代美術界的草紋到底長什麼樣。
來源:藝術戰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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