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展 人:段 君
出 品 人:孫永增
策展助理:謝金媛、林濤
項目協作:劉晨雅、武玲
主 辦:白盒子藝術館
開幕酒會:2012年9月9日(週日)下午4點
展覽時間:2012年9月9日——2012年10月7日
參展藝術家(按拼音排序):崔岫聞 何雲昌 蔣志 焦應奇 金江波 李青 李天元 李佔洋 梁碩 盧昊 盧徵遠 馬六明 繆曉春 宋永紅 宋永平 向京 楊少斌 展望 張小濤 趙能智 莊輝
20世紀80年代中後期,《觀念21》行為表演出現在中國當代藝術界。21,藝術家的原意是指作為未來的21世紀,朱青生進一步解釋説,21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無論是藝術家的原意,還是朱青生在理論上的發揮,21都表達了20世紀80年代中國現代藝術與過去相決裂的前衛態度。無心插柳,《依於仁,遊于藝——21位中國藝術家非代表作品展》,也出現數字21,索性取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決心。
前衛雖然有它極端的一面,但它對中國當代藝術來説仍然是有價值的,整個20世紀的藝術或多或少都具有前衛的性質。前衛論的深刻在於它反對陳舊的認知(認為某種形式比另一種形式更自然、更恰當、更愉悅)。當代藝術是更為混雜的藝術,沒有哪一種形式比另一種形式更自然、更恰當、更愉悅。
前衛只從當下來認知藝術,並希望鞏固對當下的再度認知,法國哲學家阿蘭•巴迪歐對前衛的論斷是:“前衛關切的是那裏要有一個藝術的純粹現在。那裏沒有等待。沒有子孫後代,只有藝術上不停地同僵化和死亡進行戰鬥,今天在這裡,我們必須要獲得勝利。”前衛對純粹現在的要求,以及它在藝術上同僵化和死亡的鬥爭是積極的,儘管我們不一定強求今天在這裡我們必須要獲得勝利,但它至少能形成變革和更新的契機,它是開啟的嘗試。
古人講:“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乾元,指的是創造原則,主管大始,主管興、革。興,指的是創造,使無存在。革,指的是去掉存在,使已存在的不再存在。對中國當代藝術來説,興與革相輔相成,共同促成創造。2012年8月剛剛去世的藝術批評家羅伯特•休斯曾判斷説:“在科技發現隨蒸汽時代進入電氣時代的發展過程中,産生了一種人類話語包括藝術在內的各方面都在加快變化速度的感覺。從現在起,在新經驗的壓力和對用新形式囊括新經驗而提出的要求下,條條框框不再適應,正統知識也不再固定不變了。”中國當代社會的迅猛加速,對藝術在內的人類話語構成巨大的壓力,它推動藝術家進行歷史的革新和自我的革新,以使當代藝術能夠囊括新的經驗和觀念。
中國當代藝術發展三十餘年,為名所累的局勢已非聳人聽聞。尤其是最近十年,在市場的慫恿下,名利在推動中國當代藝術獲得更多關注的同時,也對藝術家本人造成一定的負面壓力。20世紀的最後20年,中國當代藝術力爭表達的自由,最近十年,中國當代藝術在名利化的同時,自身也在力圖去名利化。作為知名藝術家,對未來藝術家的影響,應盡可能削減名利化的作用,盡可能激發未來藝術家創造性的正面能量。
《依於仁,遊于藝——21位中國藝術家非代表作品展》的參展藝術家均為活躍在中國當代藝術界的知名藝術家,其中既有從藝時間超過二十年的老將,也有最近幾年的後起之秀,他們都盡可能地選擇了自己的非代表作,即不太常見的作品或相對陌生化的作品——甚至是並不成熟、未曾示人的作品。從媒介上看,包括繪畫、攝影、雕塑、錄影、裝置、行為、聲音,以及融合在以上媒介中的觀念作品。從創作年份上看,最早的作品有1989年宋永紅保存至今的紙上作品,最近的則有好幾位藝術家根據本次展覽主題所創作的最新力作。總體而言,藝術家們都放下了包袱——放下思想的包袱,放下名利的包袱,放下競逐的包袱——輕鬆地展出作品,還原到從事藝術最原初的、最輕鬆的、最愜意的、最遊弋的狀態。
藝,在孔子的時代,指禮樂之文,射、禦、書、數之法,“皆至理所寓,而日用之不可闕者也。朝夕遊焉,以博其義理之趣,則應務有餘,而心亦無所放矣。”藝,在今天專指藝術,作為職業藝術家,朝夕遊于藝,從內心把藝術當作愉快的事情,應對灑脫,而非為物所累。遊于藝,即在藝事中涵泳從容。正如宋永紅所言:“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了解了太多關於藝術的標準,關於藝術家的生存背景,關於展覽的重要與否,關於藝術的秘密,一切的一切似乎有某種規律可尋,這似乎有背于藝術關於自由創造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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