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加索和傑奎琳在畫室。畢加索晚年依然保持著旺盛的藝術創造力,多少與這個女子有關
畢加索曾對自己的摯友講述自己創作時的苦惱:“開始,比結束容易得多。”這個一齣生就險些夭折的天才對“開始”卻如此樂觀,而對“結束”格外謹慎,實在讓人沒有想到。不過,或許正因為他熱衷於“開始”,這個星球的“藝術旋律”發生了“變調”。
再往前走走看 不要停在起點
這兩天,“畢加索”大名在上海真是鋪天蓋地。有人觀後説不太懂;有人讀後講很時尚;有人發話炒作太兇;有人大談收益不小;也有人説展看不懂但看了中國館很合算……當然,更多人在思考,也不止一次想過,如果畢加索能活得更久一些……很多人説:“畢加索的作品到現在還是很難直接領會。”這固然是給畢加索的褒和貶。但當代藝術人應感到慚愧。大師離世三十多年,大家卻還停在他創立的起點附近,是“天才難得”的緣故,還是這條路實在太難走?
在畢加索誕辰130週年之際,“2011畢加索大展”在上海拉開帷幕,62件大師真跡,不啻為一場視覺盛宴。雖然,很多人都知道他,通過各種方式直接或間接地見過他的作品。但絕大多數觀眾對他的了解其實還只在起點上。跟隨人流進入展館,請一定認真了解一下這些畫背後的內容,不要止步于入口,再往前走走看。
從藍色到粉紅 一段奇才出生時的故事
阿豐索·卡納雷斯曾這樣寫道:“巴勃羅(畢加索的名)生下來是藍色的。只是當薩爾瓦多·魯伊茲·勃拉斯科醫生用力地搓他的腳掌後才變成粉紅色的。1881年10月25日巴勃羅差一點因窒息而夭折。他的叔父把他的死亡推遲到了1973年4月8日。”這是對畢加索出生時狀況的陳述,也暗示了其早期創作的兩個重要時期。
畫家的兒子,自然而然地接過了父親的畫筆。據説他最早能説出的幾個字之一就是“鉛筆”,討到鉛筆就到處亂涂。他自己也坦言,小時候很少玩時興的遊戲,大部分時間是用來畫畫和胡思亂想的。多虧畢加索母親的用心收藏,大師童年的塗鴉得以保存。在那上面,我們已經能看到成形的鴿子和鬥牛。畢加索對這兩樣符號的鍾愛自始至終,從未停歇。
馬拉加天堂般的景致、父親獨特的作畫方式、家族女性成員給他的愛,還有體內流淌的安達盧西亞人的熱血,對這個男孩的未來有著重要的影響。
問題是——他不知道前進終點 “閉門”亦能開拓
人們在研究大師的時候總喜歡給他分段,經常説“某某作品是其創作的轉折”。但在我看來,如此切割藝術家的一生,頗有些武斷。
對於藝術家而言,創新是繼續創作的原動力。畢加索從來不會被任何流行的“主義”束縛,他所在意的,只是如何能更加自由地表達。不僅用油彩、陶土,甚至道邊撿到的破籃子,隨手撕開的白紙,都能成為其藝術思維的載體。在寬敞的畫室裏,他如同一個孩童展開各種新奇的嘗試,每次都像是一場冒險。問題是——他不知道前進的終點在哪,因為那些路從來沒有人走過。
幸好老天給了他很多時間,任這個“不安分”的“拓荒者”開墾前輩未及的藝術禁地。他的作品改變了人們對藝術的成見,讓後世嘆為觀止。(本文作者為特約評論員 姚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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