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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庸:把上班看做違反人性 颶風中心獨享悠然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6-25 10:06:22 | 文章來源: 光明日報【字號

  他,4歲拿起畫筆,童年因“不會唸書”被各學校像踢皮球一樣踢來踢去,25歲時憑藉四格漫畫紅透寶島;他,筆下的線條中充滿了幽默,方寸之間,揮灑自如;他,嘲諷眾生百態,被許多人封為“愛情先知”、“城市先知”,卻自稱只是一個孩子;他,把上班看做違反人性,卻讓無數被現代快節奏奴役的人們將疲憊和絕望消解在他的作品裏。朱德庸,一個用冷靜和幽默窺視世界,用最簡單的方式讓你看到真相、反思自我的漫畫家,一個站在颶風中心,卻獨享悠然的大孩子。

  關於“家”:環保達人的簡約主義

  這次來杭州,除了參加第六屆中國國際動漫節之外,朱德庸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工作,那就是驗收自己在杭州的新“家”——西溪濕地創意産業園中的朱德庸個人工作室。

  朱德庸是台灣人,在台灣已有兩個家,一個在台北最繁華的地段,一個在偏僻安靜的郊區。此外,他在北京還有一處居所,算起來,杭州西溪創意園的工作室,已經是他的第四個“家”了。

  有了這間工作室後,朱德庸和妻子馮曼倫馬上開始裝修。他們請來了台灣一位搞設計的好朋友負責設計,朱太則負責在這個大空間裏添加各式傢具。

  工作室走的是簡約復古環保風,一樓幾十平方米的闊大空間裏,只安放了一張十余米長的原木大桌子,一個暗灰色布沙發,一張榻榻米式的木板床和3盞米黃色吊燈,中間還有一個用從福建運來的大石塊做的火爐,外間是一個從西安淘到的木質櫃子,地板則用廢棄大理石打碎拼成馬賽克效果。工作室的一面墻上挂滿了朱德庸未公開發表過的作品。朱德庸説,他平時就在那張原木大桌子上畫畫,畫累了直接躺在桌子上睡覺,平時在外面撿到枯樹就帶回家放在火爐裏,積累到一定數量後就是純天然的柴火。

  朱德庸希望儘量保持工作室未裝修前的樣子,所以不在格局上做大改動,除了給墻麵粉刷了白漆、安裝了幾扇推拉門外,幾乎沒做什麼裝飾,更未做任何隔間,整層工作室就是一個空曠的大空間。他開玩笑地説:“下次帶輛腳踏車來,畫累了就在裏面騎上幾圈。”

  關於創作:把腦袋裏的創意像倒垃圾一樣倒出來

  對於朱德庸來説,創作是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朱德庸説,他的創作靠的就是兩個詞,“想像”和“衝動”。比如,當他討厭一個人時,他會“看到”那個人身上長滿了窟窿,窟窿裏爬滿了蒼蠅;而當他喜歡一個人時,他會“看到”那個人頭上長出了青青的藤蔓,藤蔓上開滿了色彩斑斕的花。

  正因為有了這樣奇特的想像力,所以他總有源源不斷的創意。“我的腦袋就像一個垃圾筒,那些創意就像垃圾,如果不趕快把‘垃圾’倒出來,‘垃圾筒’就會裝不下。”朱德庸笑著説。

  説起自己的作品,朱德庸十分喜歡《絕對小孩》,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孩子,所以當他看到現在的孩子要承受那麼多的壓力,享受不到童年應有的歡樂,就覺得很可悲。因此,他創作了一部從孩子的角度看世界的漫畫《絕對小孩》,希望在自己的作品裏保留一些孩子該有的童真。

  而一直在三聯週刊連載的《他們都有病》是近年來朱德庸比較滿意的作品。朱德庸説:“許多人背負著強大的社會壓力,心靈多少都有些扭曲,我想要把這些我們身上的扭曲和疾病畫出來。”這部作品的創作與之前的完全不同。之前的作品都是全部完成後交給出版社編輯出版,而《大家都有病》則是在完全沒有創作規劃的情況下,每天畫一點,今天不知道明天畫什麼,出版商也完全不知道最後出來的會是怎樣一部作品。朱德庸説《大家都有病》完全是靠著一股衝動完成的,而這帶給他和他太太一個奇妙的經驗,那就是“順著感覺走”。

關於社會:什麼事都在發生

  對於社會,朱德庸有著幽默獨到的審視方式。

  在朱德庸看來,上班是件十分違反人性的事,“世界上只有人這種動物需要上班,許多人每天都要做那麼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太違反人性了。”在朱德庸眼裏,這個世界有許許多多“荒謬”的事,把這些看起來荒謬卻真實發生的故事畫出來,就是《什麼事都在發生》。

  這部作品與他之前的作品差別很大,在沒有固定主人公的情況下,通過90個小故事來講述發生在我們身邊的各種故事。

  在朱德庸看來,西方國家文明發展進程緩慢,所以西方人的人性扭曲也是緩慢的。他們有時間做出調整;而中國的發展太快,人們來不及做出調整,如同一個物種一夜之間從寒帶來到了熱帶,種種不適應必然導致各種“荒謬”的事情出現。

  剛開始在三聯週刊連載這部作品時,朱德庸還擔心不會有太多人喜歡,但是連載近一年來,《什麼事都在發生》受到了讀者的熱情追捧。這讓他出乎意料,也覺得非常高興。“有人喜歡這部作品,説明他們與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相同,這讓我很欣慰。”

關於人生:颶風中心獨享悠然

  朱德庸説,這個世界最讓他困擾的就是“大量生産”這件事,“我生産的最多,我就是最厲害的;我投資個幾百億,我就是老大,大量的産品被生産出來,卻沒有人去注重品質,這是現代人的迷失”。

  而在這樣一種現代人的普遍迷失中,他卻保持著自己獨特的悠然,如同一個原始人一樣,過著不用電腦、不用手機,也不經常出席社交活動的“ 穴居”生活。每天除了用十分鐘收發郵件外,他從來不用電腦做其他事情,在他看來,“電腦和手機簡直是泯滅人性的發明,它們束縛了人的思想和行動”。面對被各種資訊充斥的網路時代,朱德庸卻瀟灑地用行動抗議:“我有不知情權”。

  他的生活起居也很有規律,不像其他藝術家那樣夜間勞作甚至不眠不休。他習慣於每天早上起來畫畫,畫到中午11點左右和太太出門散步,下午和太太兒子一起做些喜歡做的事,聊聊天,喝喝咖啡,讀幾本好書。朱德庸説他台北的家只被兩件東西堆滿,一是畫稿,二就是書。

  在朱德庸看來,自由創作者最大的優勢就是行動不受限,可以有更多屬於自己的空間。他對“自由”的需求比名利更大,所以在許多同行都聘請了助手,組建了創作團隊時,他依然保持一個人的創作姿態。

  因為這樣的生活方式,朱德庸幾十年並沒享受到“出名”的作用。“26歲出道前沒人知道我,26歲後我照樣不去攪和任何事,我

  現在的生活跟26歲前沒有什麼區別。”如同處在颶風的中心,當周圍的人群都倉皇竄逃時,他卻屹立著巋然不動。當慌亂的人群望著他疑惑不解時,他冷靜幽默地淡淡説道:“颶風的中心沒有風”。

  如同他2010年最新作品的名字《眾人之間獨享自我》一樣,他就是那個處在颶風中心,望著眾人,獨享自我的“絕對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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