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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1965年，沃霍爾和傑拉德·馬蘭加（Gerard
Malanga）、地下絲絨樂隊和尼可在洛杉磯合影留念
上週末，倫敦當代藝術博物館展出了安迪·沃霍爾的一些最著名電影作品——《睡》(Sleep)、《黑膠唱片》(Vinyl)和《切爾西女孩兒》(Chelsea
Girls)——的新照片。這些記錄了20世紀60年代紐約前衛派的自覺原生態和呈現自然狀態的影片，一直保存在MoMA現代博物館和惠特尼美國藝術博物館。現在唯一令人驚奇的是，這些影片竟然在倫敦一個單一的電影院進行短期展出。
其實，我實際上還從沒有看過《切爾西女孩兒》，但是，我卻感覺好像已經觀賞過它很多遍了。15歲時，通過在雷克瑟姆的一家唱片行裏買的尼可的一張黑膠唱片專輯，我間接了解到它並喜愛上了它。那首歌《切爾西女孩兒》是那張唱片中最好的一首歌曲，充滿了切爾西酒店裏下等生活的苦痛畫面。
對不起，閒話了這麼多。那是我初次認識沃霍爾和他的世界，是通過音樂，而非電影。我曾在書裏看到過一兩幅畫在湯罐上的畫，但是，是沃霍爾管理過的那支樂隊——地下絲絨樂隊，深深地迷住了我！尼可，通常被藝評家們形容為“一位德國模特和有著冷酷的機器人嗓音的女歌手”，在被吸引到沃霍爾的工作室“工廠”(Factory)之前，曾出演過佛德理哥·費理尼(Federico
Fellini)的電影《甜蜜的生活》(La Dolce Vita)，並在絲絨樂隊的首張專輯裏演唱過歌曲。
從在時長5小時的非主流電影《睡》中他向其情人的睡眠狀態投以的抒情目光，到波西米亞狂想曲，也就是我想像的《切爾西女孩兒》，沃霍爾20世紀60年代電影作品中的視覺世界，是在我真正遇到他的畫作很久之前在腦海中設想的一個地方。作為一個青少年，我會撒謊聽過《穿皮草的維納斯》(Venus
in Furs)和《海洛因》(Heroin )兩首歌，並想像盧·裏德(Lou Reed)的詞和約翰·凱爾(John
Cale)的現代派音樂演奏所營造的黑色羅曼蒂克背景。這個想像版的曼哈頓，仍舊影響著我對紐約及其藝術的激情。
它也同樣影響了我對沃霍爾的感覺。該藝術家的名字令一些人想起的——一個癡迷于名利的文人、一個憤世嫉俗的商人、波普藝術的米老鼠，這些從沒有真正引起過我的共鳴。當然，他有他不好的一面，甚至是邪惡的一面。但是，當你花費了青春期一大半的時光徜徉于地下絲絨樂隊富有詩意的音樂當中之後，你會忍不住認為這位發現並幫助了他們的藝術家一定是一個感性的人，甚至是很有遠見的。
所以，去看看《睡》吧，或者只是聽聽尼可在絲絨樂隊“香蕉”專輯裏的吟唱：“我要成為你的鏡子/照映出真正的你，以免你不知道……”
那麼，你就會理解沃霍爾是生與死的一面真正的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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