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惠特尼雙年展現場
作為近幾屆以來最好的一次惠特尼雙年展,本屆惠特尼雙年展也許並不比它的前輩擁有更多更顯著的作品,但這不是重點。今年,它給觀眾帶去了新鮮、令人愉快的展覽體驗,它同時還是一種新興的策展模式——至少對紐約來説。
本屆惠特尼雙年展具有相當清晰的洞察力、顯著突出的空間智慧以及大氣的包容性,它展示了具有平等地位的物品以及以時間為基礎的藝術——不僅僅包括了影像和行為藝術,還包括了音樂、舞蹈、戲劇和電影;而它呈現出來的規模與穩定平衡的程度是我們從未在紐約見到過的。這場雙年展給我的印象則是帶有巧妙佈置的秩序、開放式結局、飽滿的結構以及偽裝出來的低調,它不僅徹底改造了惠特尼美國藝術博物館的展覽的典型特徵,還為這個已經失去了控制、金錢深入滲透的藝術界提供了一些救贖。
今年的雙年展很大程度上回避了人們通常的期許以及某些一流的畫廊,無言地將藝術作品與市場分離開來,並帶到與其發源地——即藝術家更近的地方。這是一場處於不斷變化之中的展覽,也就是説你在不同時間看到它的樣子在某種程度上是不同的,直到結束的那天。觀眾憑票是可以多次前往參觀的,事實上這也是必要的,這樣才能真正體驗到這場展覽的豐富及其為博物館帶去的即興的能量。
Elisabeth Sussman與Jay Sandes共同策劃了本屆雙年展;前者是該博物館攝影部門的策展人,後者則是一位作家、獨立策展人兼前畫廊總監,他以在詩歌和表演方面的博學而聞名。他們與來自布魯克林Light Industry的Thomas Beard及Ed Halter工作,Thomas Beard與Ed Halter主要負責雙年展電影和影像項目的策劃。我在雙年展上看到了弗雷德里克-懷斯曼(Frederick Wiseman)拍攝于2010年的紀錄片《Boxing Gym》以及湯姆-安德森(Thom Andersen)長達三個小時的《Los Angeles Plays Itself》,後者思考了電影與真實生活之間的差異,這很大程度上是以建築方面的東西為基礎的,既迷人而又讓人感到沮喪。另一位參展的傑齣電影製作人是沃納-赫爾佐格(Werner Herzog),這是他第一次參加藝術展,展出的作品則是5螢幕的數字投影《Hearsay of the Soul》。
通過將博物館帶有拱形屋頂、能夠俯瞰整個麥迪遜大道的第四層轉變成專門為行為藝術和各種活動準備的空間,這兩位策展人表明並且強調了這場展覽中作品與活動的新屬性。隨著整個場館中公認為是中央舞臺的地方被簡單地使用了,這場雙年展以一種很好的方式除去了某些令人緊張的元素。以紐約為基地的英國舞蹈指導Sarah Michelson的作品一向是結合了行為表演、裝置以及舞蹈等多個方面的東西。她在本屆雙年展上帶來的佈置則是一塊印有惠特尼美國藝術博物館建築放大照片的地板以及用綠色霓虹燈製作而成的她自己的肖像,這讓到場的觀眾感到無比激動,不過它只持續到3月11日。另一位同樣以紐約為基地的英國舞蹈指導Michael Clark則對空間進行了重新佈置,他和一群經過訓練和未經過訓練的舞蹈演員一起合作,在進行兩個星期的公開排練之後再正式錶演兩個星期。第二層和第三層樓同樣也有一些行為表演和其他活動,儘管在這兩層樓更多展出的是傳統形式的藝術品。例如多恩-卡斯帕(Dawn Kasper)用自己的物品——包括一架床、成堆的書以及許多小家電、藝術品和美術工具等——填滿了三樓的某間畫廊;藝術家本人則將在未來的三個月中一直在這裡進行行為表演。
這場雙年展是一場藝術家們深刻地展示出了他們的友好的展覽,不同方面的——個人、社會、視覺、物質、歷史以及政治——情感在藝術的作品中達到了頂點。通過邀請參展藝術家在雙年展裏組織小型的展覽、或是小型的電影或音樂節,今年的惠特尼雙年展不斷地強調了策展與藝術創作同等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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