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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坦布爾藝術 泡沫式繁榮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2-02-29 09:14:01 | 文章來源: 紐約時報

伊斯坦布爾最熱鬧的大街:獨立大道(Istiklal Caddesi)

SALT內部

作者:Suzy Hansen

2011年末,伊斯坦布爾擁有120年曆史的奧斯曼銀行大樓以名為“SALT”的當代藝術空間重新對外開放。這著實讓人震驚了一次。因為土耳其人從來沒有在當代藝術上下過大手筆;而許多年來,有錢人都沒有去拜訪過這幢建築。當我5年前在搬到這附近時,這裡全是電器用品店、被遺棄的房間以及抽煙的人。而現在,我再也沒在伊斯坦布爾看到任何刀劍等武器了——我倒是看到了更多的藝術。

11月的一個晚上,當地的土耳其人以及慕名而來的國外遊客紛紛來到SALT巨大、厚重的大門前,準備參加它的開幕派對。其中一場開幕展展出了數千張黑白攝影作品,它們都是由一位已經去世了的美國影棚攝影師拍攝的,再由年輕藝術家Tayfun Serttas收集整理到一起。另一場開幕展則展出了土耳其當代藝術的老前輩——藝術家Gulsun Karamustafa的裝置作品。還有一場開幕展則是關於古文化以及歐洲人打劫奧斯曼帝國的。

SALT內部

不過,整個空間的氣勢完全壓倒了藝術——它太過壯麗莊嚴了。伊斯坦布爾以前根本沒有像SALT這樣的事物出現過。建築內部一共有5層,還有10萬平方英尺的地方佈滿了白色大理石雕刻。當策展人、銀行家、室內設計師、作家、音樂家、學者、藝術家以及富有的妻子們走上華麗的樓梯時,他們都不由自主地伸長了脖子去看高高的天花板。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風格獨特的圖書館和豪華的影劇院,吸煙平臺同時被用作了餐廳。

大批國外遊客在獲得了許可之後也進入到了建築內部。即使是相信宿命論的土耳其人——他們對西方人的熱情持懷疑態度——也不得不承認這座奇特的藝術機構簡直棒極了。從19世紀的世界性仙境發展到20世紀大部分時間裏的——用曾獲得諾貝爾獎的小説家Orhan Pamuk的話來説——一座“蒼白、貧窮、劣質地模倣了西方國家的城市”,伊斯坦布爾似乎來到了它的重生時刻。這些東方新興的富有的角落似乎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性,然而土耳其人能為我們帶來什麼樣的文化呢?

在我出來的路上,我碰到了紐約303畫廊的資深總監Mari Spirito。她不久前才到土耳其創立了一間名為“Protocinema”的非營利藝術空間。在我們的頭頂上,阿拉伯字母被深深地蝕刻到了大理石之中:“賺錢的人都是上帝心愛的僕人。”“紐約最好的年代似乎已經離我們而去了,”Mari Spirito説。“而伊斯坦布爾最好的年代還沒有到來。”許多土耳其人會開玩笑地説那些最好的年代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但是,這的確是一個伊斯坦布爾的年輕、有天賦的藝術家應該感到興奮的時期。

在去年伊斯坦布爾雙年展期間——現在它已然發展成了一場著名的國際性盛會——土耳其總理夫人Emine Erdogan裹著頭巾在伊斯坦布爾現代美術館(這是伊斯坦布爾主要的現代藝術博物館)進行了一次演講。言論自由對於政治來説也許是件壞事,但當代藝術對於商業來説卻是大有裨益的。不過,伊斯坦布爾政府與藝術界裏企業贊助人複雜的關係會給藝術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就是另一回事了。

伊斯坦布爾的藝術分佈狀況

有一部分近期已經緩緩進入了某些年輕藝術家的生活中了。幾個月前,我曾在artSumer畫廊見到了藝術家Gozde Ilkin的作品。她為展覽取名為“避難所:來自內裏齊聲合唱(Refuge: Chorus of Voices From Inside)”。在這場展覽中,Ilkin將一對新郎和新娘、土耳其男人跳舞的輪廓縫製到了帶有過時圖案的床單和窗簾上,這些床單都是在她家中的衣櫥裏找到的。而這些輪廓則來自她在照片裏見到的真實場景。在另一件作品中,她又將微型坦克、直升飛機以及士兵的樣子縫製到了一塊窗簾橘色和棕色的花紋中。這一系列名為“窗簾:它們睡在我們的內心深處(Curtain:They Were Sleeping Somewhere Inside of Us)”的作品似乎很受觀眾歡迎。“所有的作品在展覽開幕之前都賣光了,”該畫廊的畫廊主Asli Sumer説。

“看到了嗎?這就是瘋狂的伊斯坦布爾。”國際藝術顧問Patrick Legant對我説到,他在蘇富比倫敦工作了10年的時間,幾個月前搬到了土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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