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因創下弗洛伊德和培根的拍賣紀錄而揚名,為何還要離開佳士得和拍賣界?你都已經處在自己事業的巔峰了。
那是一場夢幻旅程。我研究生畢業後就去了佳士得,從實習、研究、在庫房中度日,到在歐洲執掌那個部門。但對我而言,在學習並有新的事情可做是很重要的,而在佳士得,我已經走到沒有什麼新事情可做的地步了,除非我想執掌整個拍賣行。當你開始重復的時候,你就知道這是迎接新挑戰的時候了。這就是我的情況,也正逢市場低迷,對內部銷售也愈發強調。拍賣行就是拍賣行,在拍賣上可謂精通,而做起內部銷售來並不那麼在行,所以我覺得是走的時候了,或許應該接受高古軒有段時間一直引誘我的那個機會。而如果沒有在高古軒的那兩年,也就沒有我的今天。
在21世紀的頭幾年,畫廊都從倫敦市中心遷到東區,而如今又回到傳統的藝術樞紐梅菲爾區,令其再度崛起。你覺得“梅菲爾復興”是否與市場低迷、藏家們不願跑遠路有關?
某種程度上説,畫廊最重要的是吸引藝術家,你可以通過擁有大的空間來實現這件事。當拉裏·高古軒10年前在不列顛街(Britannia Street)開畫廊時,是想能對理查德·塞拉(Richard Serra)説:“看這個空間,用它做點兒什麼吧。”這比你的頂級客戶是否願意坐一個半小時的車來看展覽更重要。
你怎樣定位與梅菲爾區那些“強鄰”如豪瑟&沃斯畫廊(Hauser & Wirth)和莎蒂·科爾斯(Sadie Coles)畫廊之間的關係?
你剛才問我為何不代理在世的藝術家,我的答案是已經有很棒的畫廊在這樣做了。我想為這個“方程式”添加一些不一樣的東西,而不是傻乎乎地為了奪走“鄰家”的藝術家而在這裡開畫廊。我希望能為他們、為這個區域增添一些東西,正如他們也在為我增添東西一樣。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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