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首頁 > 資訊 > 海外

艾爾諾•米克(Aernout Mik),即時歷史,猶遠既近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1-03-09 17:46:44 | 文章來源: ARTINFO

 

巴黎報道——日前,荷蘭藝術家艾爾諾·米克(Aernout Mik)在國立網球場現代美術館(Jeu de Paume)鋪展開宏大的影像畫卷,我們該為這深植于這個時代中心的令人驚嘆的史詩作怎樣的解讀?對於這位生於1962年的藝術家而言,這些作品“討論著一些政治社會事件,卻並非這些事件的直接影像記錄。它們就好似些一閃而過的畫面,可以被認出、卻毋需準確定位。” 當前的展覽中包含了八部影片,其中就有那首度露面的《移坐》(Shifting Sitting),從貝盧斯科尼司法醜聞中獲得靈感後的自由發揮,演變為羅馬法庭上一群儀態堅決、對於觀眾來説卻涵義模糊的人物。銀幕上,一位騎士的完美化身似乎在滿庭的軍官前同時演繹著被告與法官的角色,下面列席的平民仿佛又在為截然不同的另一事件而蠢蠢欲動。這是藝術家在經過對歐洲民主的漫長調研後織就的一幅輪廓模糊的圖景。

在延展式的放映條件下,長曲形的銀幕上米克的作品不停地讓觀看者迷失其間,仿佛是電視畫面幽靈般的映象,畫卷般的構圖摒棄了所有敘事邏輯,將首要關注點置於人與空間之間的關係上,這種結構與其説是符號化的、不如説是有機組織而成的。在《公園》(Park)中,身體再也不帶有任何社會印記,人們在茂密樹叢中跳來跳去,與之相伴的是一小群狗。某種通靈儀式?還是新世紀狂歡派對?米克所感興趣的是與既定準則相比之下的失控,並試圖讓人從日常生活的偶然性中逃離出來、將之隔離于一個“反組織結構”(anti-structuré)的集體時刻,由此可聯繫到人類學家維克多·特納(Victor Turner)所進行的研究。

米克在其他的影片中再次演繹了一種被割解的現實性,並經由半即興的戲劇性過濾。“Communitas”(拉丁文意為“共同體”或“交融”,為維克多·特納所藉以指代儀式參與者在某一階段構成的沒有社會組織結構、人與人地位平等的共同體——譯注)在華沙文化科技宮令人窒息的軟墊空間中模擬了一場平民起義的所有階段。通過增加所呈現的視覺元素,藝術家使這一幅社會政治畫卷成為了一則歷史性機制的寓言。通過導演那些波蘭籍與越南籍的演員,這位影像藝術家以其獨特方式重書了近期關於震撼該國的入盟問題的爭論(即波蘭加入歐盟——譯注),又讓2002年莫斯科Doubrovka劇院人質事件的幽靈盤踞于這幅巨大的全景畫之上,——對於那一事件,每個人都存有一幅既模糊又暴力的圖像。

米克作品所流露出來的魅力,同樣存在於一種不明確、不斷運動著的敘事中。仿佛是與真實性無關地、又與一切切實的立足點絕緣,我們這個世界的現實與一種激動人心的表現力産生了共鳴。若説這位藝術家的可視畫卷根植于某種冷酷的背景——股票崩盤、社會暴力、經濟及人口的非法交易——,它們也並未陷入一種板上釘釘的定論的苦澀泥潭。相反地,那些人物都處於連綿不斷的互移之中。

這在《校園》(Schoolyard)中尤為明顯。一個多種族的中學內發生了學生靜坐抗議事件,這逐漸轉化為全球性的催化劑。影片讓人回憶起對於割裂了歐洲的政教分離的爭論,但似乎也同樣在一個壓力升級的縮影中重現了席捲中東的爭端,或是不同宗教歸屬之間的衝突。依靠那些意料之外的轉折、符號化卻未鑒明的元素(一頂模特頭顱宛如神秘吉祥物般在人們手中傳遞)以及一些似乎永遠在模倣而非過度耍弄的暴力,《校園》為一種表面的抑鬱帶去了希望的氣氛,也將影像從一個一切都有待演繹的實驗性的世界中釋放出來。在這部影片中,秩序維持者(老師們與保安們)最終也都扮演了抗議者的角色。米克為現實帶來了新鮮空氣,甚至是在他對素材畫面感興趣時。他所使用的路透社或是ITN的新聞畫面都未經過剪切。米克樂衷於將原始的戰爭畫面一段段首尾相接,不對之採取電視所慣常採用的煽動式剪輯方式。在為大眾媒體所隱藏的畫外,藝術家將現代戰爭中不斷被重復的恐怖編入目錄,將一場戰爭所涉及到的構成部分按主題分類:平民、記者、戰俘、射擊、屍堆……他以一種冷酷的效率重組著我們的記憶。

在展覽期間,若干研討會將就藝術與歷史之間的新型敘事關係展開討論。

艾爾諾·米克(Aernout Mik)“Communitas”

國立網球場現代美術館(Jeu de Paume),法國巴黎

展覽將持續至5月8日

(作者: 格雷戈裏•皮卡爾  嚴瀟瀟 /譯)

 

凡註明 “藝術中國” 字樣的視頻、圖片或文字內容均屬於本網站專稿,如需轉載圖片請保留 “藝術中國” 浮水印,轉載文字內容請註明來源藝術中國,否則本網站將依據《資訊網路傳播權保護條例》維護網路智慧財産權。

列印文章    收 藏    歡迎訪問藝術中國論壇 >>
發表評論
用戶名   密碼    

留言須知

 
 
延伸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