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更：私人記憶裏的另一面(圖)

■ 藝術書簡

□書評人 翟維納

塞尚、梵·高、保羅·高更三人被後人合稱為“後印象主義三傑”，但在有關評論中，高更經常瑟縮于塞尚、梵·高的“陰影”之後。

《高更藝術書簡》擷取了高更寫給妻子梅特、畫家畢沙羅、梵·高、貝爾納、蒙弗雷的部分信件，使這位幾乎沒有接受過正規藝術培訓的印象主義巨匠從塞尚、梵·高的聲譽之後走出，然後以自己的書簡為“語言”，向後人講述他作為一個藝術家悲歡辛酸的一生。

全書以編年體的形式，依照高更藝術發展脈絡和思想觀念的變化將其信件分為“業餘畫家”、“後印象主義”、“綜合象徵主義”、“野蠻的世界”、“文明的野蠻”五個部分。而從高更做股票經紀人時代的簡單話語，我們已然可以看出一位“業餘畫家”對藝術的真摯熱愛。

最終，巴黎少了一個股票經紀人，多了一位藝術家。生活逐漸多難，但在藝術上他卻逐步取得一些成績，後人將他這個時期的一些作品歸為“後印象主義時期”。1886年高更來到了阿旺橋。奔騰的阿旺河，荒涼的海岸，小溪中的石灘，斜坡上的牛群、棚舍、飼鵝人……阿旺橋這種強硬、蒼涼的風景，喚醒了高更藝術上野性的一面。越來越多的畫家來到阿旺橋，成為高更藝術上的擁躉。他主張這些畫家用黑色，畫出的作品應當簡單、鮮明。這些畫家形成了日後的阿旺橋畫派。

高更後來逐漸脫離印象派，將線條簡化，色彩更加純凈、明亮，圖像更加平面化，繪畫中具有更多的裝飾成分，就如同他在給貝爾納的信中所講：“我和文森特不太協調，特別是對於繪畫的看法……他擁有浪漫氣息，而我更傾向於原始心態……”這種原始心態使他終於在1891年踏上了去塔希提島的碼頭。

一封封真摯的書信，一幅幅簡練、明亮的繪畫，《高更藝術書簡》讓我們可以回到高更的視角上，來“回顧”一位巨匠對藝術的真摯與熱忱，對自然與美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