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未未的“一億顆葵花子”展覽還在倫敦泰特藝術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標誌著中國藝術家已經引起了廣泛的關注。然而,與此同時,有一位不安於室的中國行為藝術家——蔡元,在泰特藝術館得到了重視——事實上,可能是大於“重視”。如果你還記得十一年前,翠西·艾敏(Tracey Emin)那件進入了特納獎最終短名單的裝置作品“我的床”(My Bed)的話,則一定對蔡元有印象。
這位在倫敦居住了27年、原籍江蘇的行為藝術家當年與另一位行為藝術家奚建軍一起,也是在泰特藝術中心,跳上了翠西·艾敏的床。當時他們的想法是,把這件作品發展成為另外一件作品。許多年來的異國生活經驗和藝術理論的學習,令他們始終站在“外來者”的角度上介入英國當代藝術圈,在又蹦又跳地在床上打了15分鐘枕頭仗之後,他們被保安帶出了場館。而這場行為藝術究竟是“藝術”,還是一種被視為搗亂性的違規,則眾説紛紜。
1999年時蔡元跳上翠西·艾敏的“我的床”。
如今,蔡元又大步地踏上了艾未未的葵花籽們鋪成的路,站在了路中央。原本艾未未的這件作品在泰特展出的時候,是希望人們可以在這些陶瓷瓜子上行走體驗的。但是英方稱許多人走在上面的話會激起大量粉塵,對健康有害,所以禁止了這一行為。所以當蔡元再一次無視規則,大搞行為藝術的時候,當然又引起了場館的警惕。這一次,他穿著一件T恤,寫著:“我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我知道三個畫廊經營者,我説兩種語言,鬥爭了27年,有4個孩子並且一直沒有工作。但是我只想找一個工作。”在經過了一個小時與畫廊負責方的對話之後,蔡元覺得他的這次行為很有意義:“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我被許多人包圍著,最後我和他們握手説,嘿!你好嗎?這是一次行為藝術,我希望人們閱讀我T恤上的文字,理解我的抗議,並且了解現今的藝術界發生著什麼。”
與1999年時候一樣,這次蔡元也説,“把我融入進這件作品,則會成為一件新的藝術作品。”這個富有爭議的做法究竟如何評判,估計只有把話語權拋給觀眾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