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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只做兩件作品的法國人:關於時間的藝術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3-02 09:46:07 | 文章來源: 新快報

Roman Opalka

法國有這樣一位藝術家,終其一生只做兩件作品,可是就這兩件作品使他譽滿全球,他叫Roman Opalka。于1931年出生的他早在上個世紀的1965年就開始了最重要也幾乎是唯一的工作。此後這兩件作品相繼在紐約現代藝術美術館、古根海姆美術館、紐約國家美術館、柏林卡塞爾藝術節、蓬皮杜現代藝術中心、豐田市藝術館和其他機構展出。

Roman Opalka他所有的工作就是持續性地每天在一塊196×135cm的畫布上寫數字,這是他的“生命工程”的開始。第一天他只是在深灰色的花布上用黑色顏料從數字“1”開始書寫,第二天他在黑顏色里加入一點白色繼續著昨天的數字,第三天再盞點白色,直至1972年達到數1000000,此時數字的顏色幾乎和畫布一樣,所寫的數字也近乎看不清楚。 這項工作伴隨著藝術家的生命就這樣持續至今日

此外,為慶祝這一項工作或者是配合這一項工作,他總是在適當的時候拍一張自己的自畫像,如同他寫數字一樣持續不斷,照片上的他總是一件白襯衫,白色的光,總是在他的臉上呈現著永遠不變的表情。看他的這些照片一張兩張參觀者不會有什麼感觸,可是當你看他幾十年的照片放在一起的時候你定會頓生感觸,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是如何從青壯年轉變成白髮蒼蒼的老人,參觀者也得以看見真正的時光隧道是如何被捕捉到的,也可以完整地看到藝術家如何終其一生和不可抗拒的時間搏鬥。他的油畫亦如此,原本黑色的顏料如同他的頭髮也慢慢由黑變白,觀眾已經看不出他到底寫了多少數字,數字和畫布似乎融合一體,“逝者如斯夫”躍然在畫布上。

藝術家書寫的似乎已經不是數字而是流淌的時間,他淺白色數字早已化成了時間的通道。誰可以這樣持續執著地努力?藝術家在時鐘之外的另一個領域和時間交流,用相機、用畫布堅持不斷地與時鐘的節奏對話。同於時鐘讓他把自己變成載體,在時鐘那裏我們看到的只是時間的冷酷和機械以及不可抗拒;在Roman Opalka那裏,我們如同和時光一起漫步,通過他和時間的漫談讓人把思緒停留在不盡的遐思或感慨中。Roman Opalka似乎變成了一位高級的棋手,圍繞著他的畫布和照片和時間老人博弈或者説遊戲。當代藝術中他把時間的流逝表現得如此緩慢和完美。至今他還如禪師般專注地書寫著他的數字。每換一張新的畫布,他就把底色調淺百分之一,這樣畫面就隨著歲月的流逝變得越來越蒼白。中性光線照片上畫家的面孔也顯示著他年歲漸高,與他的畫作相似,白髮蒼蒼、皮膚蒼白顯得越來越淺淡、越來越透明。他的系列題為《1965/ 從1到無窮盡》。大概最後他會和他的畫一起消失在光線之中。

站在他的作品前,會讓我們重新開始思考生命和時間的問題。年輕時我們的輪廓和臉部明暗都會很分明,而衰老帶來的陰暗面被淡化。於是藝術家則通過作品讓我們仔細審視每一處微妙的變化,也讓我們把時間對於生命的侵蝕看得仔細和透徹。

自1965年以來他一直持續拍攝自己的肖像,藝術家通過他的行為、通過他的數字和照片直視生命和時間本身,一切都是自然本原的痕跡。藝術家已經不是原本藝術上的畫家了,他在用整個生命時間去認真地描繪和闡釋,他的過程和行為遠遠超過一般意義上的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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