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1996年以後的藝術探索,王克舉是明確而自覺的,“我渴望能夠從風景畫中找到突破口,通過對大自然的寫生試驗,我終於在師造化開啟了心源,使畫風由寫實到意向,由三維空間到平面,由客觀麼映到主觀表現”,“自信于一種形式與語方的開掘,悟到了要畫一張的深刻含義”,不僅僅是風景,在後來畫室人體課題中,也以同樣的自覺,將風景表現語言探索的經驗和啟示運用其中,繼續他所明確的“從模擬自然到組織畫面的過程”。
藝術家對自己藝術的解釋,有其特定和具體的含義和內容,絕不僅僅是這些詞語表面和一般概念性的解釋,儘管在他的語言中,我們可以看出她努力和用心的大致方向,但作為他不懈探索的支援涂為他對於藝術對於繪畫的基礎,是對於風景對於自然的之生意盎然最直接的感應,而那種生、勢和蓬勃,是我們在他重平面、重意向、重主觀表現的“形式語言的開掘”中所感覺到的,也正是他繪畫的這種表現便得他近幾年的形式探索,他平面化傾向的繪畫中,始終洋溢著一種生動和蓬勃之美。
面對自然和事物,語言和形式錶現的挖掘是一個難題,對於克舉而言,造化所開啟的領悟和感應是使自然物象作為部件、碎片或者因素,組織出一個深長意味,正如他自己所寫“是一介艱難的過程”。
其實就是在1996以前,他的那些“造型醇厚的人體和很有人情味的《黃昏》組畫”,也和他後來的實驗有著認識是的深刻聯繫,他的畫面也是組合,是合心合意味的組合,在我看來,那時的繪畫,是一層形、一層色,似乎是層層薄膜疊加,直到粘合成一個符合他情感趨向的、抒情和詩意的整體。
同時有意義的是,在此時,他造型醇厚的人物,清楚地映照著先是米開朗基羅後是馬經貿部爾藝術的氣魄和概括,在此處,米開朗基羅和馬約爾的映照,是體量、是生命感也是細節和整體的協調、概括和整合,是這種整合後實現的意味和所質。然而,這種映照並沒有使克舉的藝術形象離開中國農民中國鄉土的生氣和蓬勃,離開人物地點和事件的具體和實在,實際上,他的藝術表現一直在注視現實感受和藝術借鑒,形式語言與情感和精神表現的合適關係,這個課題在他那裏,不僅是思想認識的不斷明確,而同時是具體實踐和斟酌推敲的時時刻刻,重要的是,一貫性一直貫徹在他的繪畫創作過程中和各個階段創作成果中,年到這一點,我們就看到了克舉各階段藝術探索另的最主要不得最重在的聯繫、他深入純化提煉的主要依據,看到植根于他藝術行為中的感覺事物和進行思想的原則和基礎。
山西大學美術學院教授
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
劉建平2002.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