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現狀很複雜,情況就是普遍各美術館的領導們認為美術館人才難求,然而通過我個人的研究考察後,認為情況並沒有那麼嚴重,不禁想問:美術館人才真的“一將難求”嗎?筆者認為:當然不是。
提起這個問題,大家第一感覺是因為國內的大學教育系統跟不上時代發展,極其缺乏美術館學、藝術管理等專門學科,大學教育條件滯後,我想請問:那麼上一代的美術館長們有沒有經過這些專門的學科學習嗎?答案當然是:沒有。我還用媒體上大家比較熟悉的兩位館長舉例:今日美術館前館長張子康,中國美術館館長范迪安。他們上學時不要是沒有專門的美術館學,就是連當初的美術系或美術學院的教學同西方發達國家比都是滯後的,那麼為什麼他們卻把美術館做的依然比較不錯呢?答案就是實踐中的業務技能的不斷學習,自我能力的漸漸提高才讓他們成為了優秀的美術館人才,可見脫離學院後的在實踐中的學習才是最重要的。當然,這並不是説教育系統的提高和專業化學科就不重要,那是國家政府的事情,自不必多言。我是想提醒各位。在時代背景的現實情況下,美術館人才的成長佔重要比重因素的並不是大學教育。
第二,説“國內美術館缺乏專業的策展人員,管理人員和推廣人才。”這話又説錯了。現今國內的經驗豐富的知名策展人就多達上百人,再加上每年各個美院和綜合大學及海外院校相關專業的留學生畢業,人數上千,且不説新手和已經有較少經驗的年輕策展人,就説那上百人的知名策展人隊伍,那麼美術館為什麼不去聘請他們呢?我想原因不過以下幾點:其一,美術館資金緊張,達不到策展人提出的薪酬及策劃優秀的展覽運營費用;其二,互相看不上。説白了就是咱們中國人特有的“內鬥”情節,明著不説,但實則早已成為藝術界內幕,不僅策展人,連評論家們一起,都有這方面的通病,這早已不是秘密!然後是管理人才和推廣人才缺乏嗎?當然不缺,為什麼你會覺得缺?因為你要求的專業人員會的東西雜且不專業,你需要一個行政管理人才學貫中西美術史嗎?那我問你,如果有這樣的人早已去深造或做學術研究的教授了,為什麼要到你的美術館做管理,豈不可笑麼?再給你舉個例子,就如陳丹青所説:一個畫畫兒的你非要他英語達到多少級,這不是荒廢人才麼——據了解,蔡國強國外去了那麼多年,取得了現在這麼大成就還不會説英語呢吧?
話説回來,為什麼很多美術館招不到匹配的人才?
因為他們自己的美術館做的就不專業,領導人對美術館的運營理解就是錯的,只是一味的向西方求教,不結合實際,沒有理論依據,一言九鼎,一錯到底,沒有理事會,一權獨大,那麼顯然這是非常不專業的。
現在,美術館招聘員工,非常僵化的四個因素:學歷、專業、經驗、能力。
然而,故去的不少老藝術家都是學歷“小學”,職稱“教授”。也有美術館招到了他們需要的所謂高素質專業背景的人才,很多還有海外求學歸來的,最後不是心高手低沒幹好就是把美術館幹倒閉了。筆者認為:前三項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最後一項——能力!對美術館運營的能力,社會資源整合的能力,交際能力,談判能力,與藝術家、政府、企業溝通的能力等等,當然這些是都可以在實踐中鍛練學習出來的,如果一個美術館只是僵化的學習了國外優質美術館的表面,那麼最後的結果當然是做不好,探索不出你自己的國家背景、時代背景下的發展之路,最後的倒閉也許是最好的歸宿——給你一個可以重新學習藝術,客觀思考的機會。
目前,國內的一些美術館就知道天天兒請“大師”,應了俗話“外來的和尚會唸經”,今天美術館運營藝術家是“自家的主持沒粥喝”,不厭其煩的花費鉅資來引入西方藝術觀念,把那些還未蓋棺定論的藝術家請來開壇講法,絕對是有媚外之嫌——莫説沒有蓋棺定論,就這個時代對藝術的討論來説,即便是蓋棺多少年的藝術家在學界還有種種爭議和看法,就更不要説這些在世的藝術家了——先排號吧朋友。一句話概括:交流討論歡迎,冒充大師一筆“梆死”,來幾個滅幾個,堅決不允許!
還有,我是真不明白那些熱愛西方藝術家傳道的美術館,説起來也出去四處看過那麼多國外的美術館博物館,看看人家都陳列收藏的什麼,遍佈全球的青銅器、古代國畫和瓷器,我並沒有説“當代藝術”沒意義的意思,只是告訴美術館的那些當家人,你自己本國的藝術知識還沒梳理學習的那麼透徹,就急著研究別人,而且別人的歷史文化背景和你完全不一樣,你沒有深入的歷史美術史知識怎麼可能研究出好東西來呢?
美術館的公共教育職能是讓你提升人民廣義上的藝術素質,而不是狹義的和什麼國際藝術接軌。當然美術館的功能還有另外幾項,在這裡不做贅述。我想説的是只學表面而看不透美術館存在的本質意義,其結果就是盲目跟風“大躍進”,最後做成商業地産的精神垃圾。
翻回頭來説就是,要想招聘到匹配的美術館人才並不難,難的是矯正資本家、投資商和美術館長們對美術館的正確理解。美術館的招聘及整體運營都急需一場改革,這種改革應是自上而下的:“改”的是領導人的對待美術館的藝術觀念,“革”的是美術館管理運營的命脈。只有不拘一格,結合實際才能將美術館運營的更好,蜚聲國際後,國外的同行自會過來向你取經,也許日後你將改變美術館的歷史,創造性的成為美術館中的世界級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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