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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歌唱家在人民大會堂首演。 本報記者 戴冰攝
國內古典樂界曾有“南魏北戴”的説法，“南”是魏松，“北”是戴玉強；莫華倫雖常年定居香港，不過近幾年頻繁在內地演出歌劇。如今，三位不同地域及文化背景的歌唱家組成了“中國三高”，並於10月21日在人民大會堂激情唱響了“江山如此多嬌——中國三大男高音全球巡演北京音樂會”。那是一個令觀眾不眠的美聲之夜，北京市打造的“中國三高”走向世界的號角就此吹響。
一場飆出幾十個高音
當晚演出結束時，在觀眾經久不息的掌聲中，臺上的指揮家李心草也忍不住揮棒向“中國三高”表示祝賀。他的身旁，曾經站立過來自世界各地的太多頂級歌唱家，而當三位中國歌唱家與他毗鄰，唱響真正的中國美聲時，他的心房被另一種音樂情愫以外的東西擊中了。“這是我們中國的聲音！”他説。
音樂會上半場以西洋歌劇的經典唱段為主，下半場以中國民歌和流行歌曲為主。戴玉強、魏松、莫華倫的演唱激情飛揚、功力不俗。現場氣氛異常熱烈，以至於節目單上的曲目表演完畢、三位演員謝幕時，大禮堂內掌聲雷動，經久不息，無人離席。在全場觀眾的強烈要求下，戴玉強、魏松、莫華倫關掉了麥克風，採用“無插電”方式，加唱了《今夜無人入眠》和《我的太陽》，現場氣氛再一次升至沸點。
“不用麥克風，在人民大會堂那麼大的場地裏，‘三高’的嗓音還是那麼洪亮，讓現場觀眾體驗了一把真正的美聲唱法。在沒有電音的情況下，亮出最純正的嗓音，沒有真正的實力是做不到的！”坐在台下的樂評人景作人異常激動。在他看來，這場音樂會，不論從曲目數量，還是演唱難度來講，都是很少見的。“‘三高’唱得很賣力，一晚上唱了幾十個高音，該高音的時候毫不吝嗇自己的嗓子，這種對藝術負責，對觀眾負責的精神讓我很感動。”
台下友情鑄就臺上默契
演出中，戴玉強、魏松、莫華倫三人無論誰唱完下場，走到舞臺臺口時，都會與接下來該出場的“兄弟”擊掌相慶，或是輕輕相擁，拍拍肩膀，充滿戰友間的溫情。
戴玉強、魏松、莫華倫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認識，彼此非常投緣。莫華倫至今清晰記得，1996年他在上海製作歌劇《羅密歐與朱麗葉》時認識了魏松，第一次見面兩人便相談甚歡。那次聽魏松演唱，莫華倫説，“閉上眼睛仿佛聽到了義大利人唱歌”，非常優美。1997年，莫華倫和魏松同時出演了歌劇《卡門》，兩個人從此成為好友。
1998年，莫華倫來北京參加第一屆北京國際音樂節，當時他參與出演《波西米亞人》，恰好戴玉強跟他飾演同一個角色。“戴玉強一亮嗓，包括現場的指揮都驚呼出聲，大家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怎麼會有那麼漂亮的聲音，高音更是唱得輕輕鬆鬆，沒有一點負擔。”莫華倫回憶説，尤其劇中那首著名的咏嘆調《冰涼的小手》，戴玉強唱得非常棒，當時他就覺得這個聲音以後肯定大有作為。果然，三年之後，來北京演出的帕瓦羅蒂看上了戴玉強，收他為徒。
巧合的是，和“世界三高”一樣，“中國三高”彼此間也都分別相差9歲。舞臺上的多次合作及多年的交情，令他們在臺上是好搭檔，台下是好哥們兒。此次音樂會總導演張樹榮説，他們三人組成“中國三高”可謂水到渠成，他們已有多次合作演出的經歷；他們如今的年齡正是歌劇演員的黃金時期，還有一點則是他們有著迥異卻又互補的性格，在臺上配合很默契。
三人還擁有共同的偶像——帕瓦羅蒂。莫華倫説，從學生時期起他的偶像就是帕瓦羅蒂。“我還記得1980年，在夏威夷為了聽帕瓦羅蒂的獨唱音樂會，我花了100美元買到了最後一排的票，並從那時起抱定向他學習、做歌劇演員的信念。”
“三高”明年唱到柏林去
中國氣派、民族風格，“中國三高”的品牌鐫刻著這樣的注腳。
10年前，“世界三高”在紫禁城午門前開唱，“中國三高”音樂會的舞美也運用了同樣的中國古典建築元素，黃燦燦的琉璃屋頂下是巨大的高清螢幕，鋪滿整個舞臺背景，氣勢恢宏。
和以往男高音演唱會不同，“中國三高”此次音樂會的曲目以中國作品居多，約佔全部曲目的近三分之二。尤其是下半場，全部為中國作品，上半場也有《祖國頌》、《懷念戰友》、《跟你走》、《那就是我》四首中國歌曲，每一首歌曲都彰顯著熾烈的民族奮發精神。
作為“中國三高”全球巡演的開場演出，如此濃墨重彩地凸顯中國元素，預示著“中國三高”將向世界更多地推廣中國元素。正如張樹榮所説：“10年前，世界三高由世界來到北京；10年後，中國三高將攜中國音樂由北京走向世界。”很多觀眾在看完演出之後也都頗為感慨，“中國男高音歌唱家的實力一點兒不遜色於世界上其他國家的歌唱家！”“我們的文化越來越有實力、有底氣走向世界了！”
自從宣佈“中國三高”組建的那一天開始，戴玉強就在思索如何身體力行地去推廣這個品牌。莫華倫放眼更遠，他説，等他們這代“三高”老了，希望還能有年輕的“三高”繼續這份事業。魏松則興奮地透露説，“中國三高”正在為其世界巡演進行一系列洽談與籌備工作，假如一切順利，明年他們將在柏林森林音樂會的場地舉辦一場音樂會；多明戈大師有望再次指揮“中國三高”，在世界面前展示中國男高音的實力。
另據張樹榮透露，21日音樂會當晚，觀眾席中還坐著特意前來“探底”的近40家國內外演出商代表，“‘中國三高’將赴倫敦以及港澳臺地區的演出意向，目前正在商談中。”
由北京市文化局、北京市文聯、北京演藝集團聯合主辦的此次音樂會，是“中國三高”漫漫征途的開始。把中華民族優秀音樂文化帶到世界各地，讓世界各地的觀眾通過他們的歌聲了解中華民族的精神與文化——“中國三高”任重道遠，前途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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