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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小提琴演奏家伊扎克-帕爾曼獨奏音樂會上演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1-10-17 14:43:48 | 文章來源: 北京日報

 傳奇小提琴演奏家伊扎克·帕爾曼

傳奇小提琴演奏家伊扎克·帕爾曼

兩次返場,加演五曲,66歲的傳奇小提琴演奏家伊扎克·帕爾曼10月16日晚在國家大劇院的獨奏音樂會,製造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沸騰之夜。

當上場口那扇門輕輕開啟,台下早已掌聲雷動。當帕爾曼“駕駛”的那輛小型電動輪椅輕快地滑過地板,掌聲愈加熱烈。未成曲調先有情,面對這樣一位“輪椅上的琴聖”,北京觀眾表示出了空前的禮遇。

當小車滑到舞台中央,手拿小提琴的帕爾曼隨著上面的轉椅轉向了觀眾,並帥氣地揮了揮手中的琴弓。輕拉兩下琴試過音之後,帕爾曼掏出一塊白色手帕,對折一下,放在了左肩處……一切準備就緒,莫扎特《降B大調小提琴和鋼琴奏鳴曲》的第一串音符從琴弦上響起。

這首作品被人們認為是第一部現代小提琴奏鳴曲的誕生,有著頗為清新自然的旋律。在帕爾曼極富靈氣的演奏下,旋律如清泉般從弓弦中潺潺流出。作品雖然沒有艱深的炫技,但悠長柔美的音樂線條、溫婉細膩的精美音色,也無不彰顯了大師的深厚功力。

上半場的第二首作品是貝多芬《c小調第七號鋼琴和小提琴奏鳴曲》。與前一首作品不同的是,這部作品一開始便迸發出了悲劇般的鏗鏘旋律,而之後旋即轉為歌唱般的柔板,每個樂章特色鮮明,也非常考驗演奏者的功底。下半場,帕爾曼帶來了聖-桑《d小調第一號鋼琴和小提琴奏鳴曲》,更是充分展現了被觀眾評價為“電光火石一般”的演奏技巧。

與將雙腿放到地板上,或是放回到車上時的看似辛苦相比,帕爾曼拉起琴來是那麼輕鬆自在。與站著拉琴的人不同,坐著的帕爾曼像是將小提琴抱在了胸前,宛若一個調皮的孩子在玩一個自己摯愛的玩具,無論是沉思還是諧謔,轉換自如、遊刃有餘,時而緊閉雙眼,時而微啟雙唇,在琴聲中陶然自得,也讓觀眾沉醉不已。每一曲結束,他都會習慣性地將琴弓甩向身後,灑脫而舒展。

在全場觀眾難以抑制的歡呼和掌聲中,帕爾曼的小車又回到了觀眾的視野中。三首克萊斯勒小品,再加上《辛德勒的名單》、《精靈之舞》,帕爾曼開創了大劇院小提琴獨奏音樂會的“加演紀錄”,卻似乎依舊無法“擺平”觀眾的熱情。

花絮

帕爾曼摘花未果

最後一次出場亮相,帕爾曼沒有拿小提琴,以此作為最後的謝幕。工作人員適時地將一束向日葵花獻給了他。接過花來,帕爾曼想要揪出來一朵,獻給身旁的鋼琴家羅漢·德·斯爾瓦。只可惜,這束花扎得太牢了,帕爾曼怎麼也拽不下來。他努了努嘴,略帶尷尬地笑了,不知他有沒有聽見觀眾小聲的抱怨:幹嘛不同時獻一束花給鋼琴家?

昨晚演出結束直至10點半鐘左右,在音樂廳的門口,依舊有一條長長的隊伍,人們拿著帕爾曼的CD等待他的簽名。帕爾曼始終面帶微笑,嘴角上翹。他拉琴時也經常顯現這樣的表情神態,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可愛、快樂的“拉琴老頭兒”。

事實上,他確實是一個幽默風趣的人。他會對在北京熟悉的朋友説,自己來中國最大的目的就是吃中國菜;他會在北京烤鴨即將要端上桌時,手拿筷子激動不已、迫不及待;他還會在吃飯的過程中,不停地講各種可樂的笑話……雖然有挑剔的樂評人總是説,帕爾曼的琴聲太“甜”,甚至是“甜膩”,缺少痛感。不過,更多觀眾還是願意聽這樣的甜蜜琴聲,因為可以忘掉憂愁與煩惱。

樂評

三個瞬間感動了我

小提琴大師伊扎克·帕爾曼在國家大劇院的音樂會,有三個瞬間感動了我。

當我看到他開著電動小車“駛”入音樂廳,將白色手帕墊在肩膀,以熟悉的手法調弦時,心中的激動之情就已經難掩:這是我以及許多樂迷期待了許久的一刻。與當時的所有其他小提琴家都不同的是,帕爾曼是屬於上一個時代的,在那個誕生了璀璨群星的小提琴黃金時代的末尾,帕爾曼橫空出世,成為了銜接古今的橋梁,正是因為他,人們才得以繼續聆聽20世紀的小提琴之聲。

當我聽到聖-桑第1號小提琴奏鳴曲在無比輝煌的尾聲中結束,與全場觀眾一起在樂曲響起的瞬間起立歡呼,這樣的場面讓人感動不已。音樂會一開始的莫扎特奏鳴曲K454,帕爾曼的發揮談不上出色,他的音色與演奏莫扎特的要求相去甚遠。這不禁讓我想起他在紀錄片《小提琴的藝術》中説過的一句話,“當你無法把心中所想在琴上表現出來的時候,你就應該放棄拉琴了。”難道66歲的帕爾曼,他的職業生涯也走到了末端?但從第二首曲目開始,大師漸入佳境。貝多芬的“英雄”奏鳴曲及聖-桑第一奏鳴曲都充滿著磅薄的氣勢與細膩的變化,以實力征服了全場。

當我聽到他説即將加演那首熟悉的電影《辛德勒的名單》主題曲時,就已經快要落淚了。可能對於許多音樂家來説,都有一首曲子會與他們的生命緊密相連,比如貝多芬第九交響曲之於富特文格勒,巴赫的《哥德堡變奏曲》之於古爾德,再比如《辛德勒的名單》之於帕爾曼,他為這部電影灌錄的原聲不僅成為了電影史上的傳奇,更是音樂史上的傳奇。許多老資格的樂迷可能至今猶記,9年以前在人民大會堂,帕爾曼就是在音樂會的最後加演了這首曲子,這成為了一代中國樂迷心中最珍貴的回憶。

(樂評人 徐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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