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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頂級四重奏亮相大劇院 解密純正德奧音響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1-05-05 16:43:43 | 文章來源: 搜狐娛樂

萊比錫四重奏

萊比錫四重奏

2009年秋天,萊比錫布商大廈管弦樂團(格萬特豪斯管弦樂團)讓北京聽眾領略到了純正無比的德奧之聲,特別是樂團弦樂那紋理清晰,柔潤醇厚的音色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5月15日,由樂團首席獨奏家組成的萊比錫弦樂四重奏團將首度亮相國家大劇院,並將以貝多芬、門德爾松、布拉姆斯的經典作品為觀眾解密“萊比錫之聲”是如何煉成的。

樂壇後起之秀延續萊比錫光榮傳統

隨著阿瑪迪斯、瓜奈裏、阿班貝爾格等傳奇四重奏團的紛紛解散,一批新銳弦樂四重奏團逐漸撐起了這門古老音樂形式嶄新的天空。1988年成立的萊比錫弦樂四重奏無疑是新生代弦樂四重奏組合中的佼佼者,特別是進入21世紀以來,他們已經成為當今樂壇最傑出的室內樂組合。

雖然迄今為止萊比錫四重奏只走過了短短23個春秋,但是由於他們與萊比錫布商大廈管弦樂團的緊密關係,讓這支年輕的四重奏團披上了一層歷史的厚重感。在過去200年中,萊比錫布商大廈管弦樂團一直代表著德國音樂文化的最高成就,門德爾松、舒曼、布魯赫等多位偉大的作曲家都曾經與這支樂團進行過合作,並且當年經常與樂隊的首席獨奏家們演奏室內樂音樂會。

如今,這一光榮傳統依然延續,只不過這支由樂團各聲部首席們組成的重奏組有了屬於自己的身份,萊比錫弦樂四重奏成為一支獨立的室內樂團,活躍在全世界各地的音樂舞臺上,布商大廈音樂廳、柏林愛樂大廳、紐約卡內基音樂廳、阿姆斯特丹皇家音樂廳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紐約時報》曾經評論道:“如果有所謂‘萊比錫之聲’的話,那他們就是如此。”

同時,樂團還錄製過70多張唱片,囊括音樂史上所有重要的弦樂四重奏作品,是當今樂壇錄製曲目最多的知名弦樂四重奏團。而這些錄音佳品幫助萊比錫四重奏獲得了包括法國金音叉大獎,德國回聲大獎在內的多個主要音樂獎項。5月15日,萊比錫弦樂四重奏將首次登陸國家大劇院音樂廳,並在同一晚與大劇院小劇場的法國“流浪者”三重奏組為北京觀眾獻上一個“完全室內樂”之夜。

獨特音色詮釋室內樂傑作

長久以來,德國音響文化一直令全世界的音樂愛好者傾倒,無論是萊比錫布商大廈管弦樂團,還是今年再次訪問大劇院的德累斯頓國家樂團都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儘管美妙的樂音就在耳畔,但許多音樂愛好者卻無法了解到這種傳統德國音響的奧妙源自何處。而萊比錫四重奏的音樂家們則希望通過他們的演奏揭開其中的奧妙。

據萊比錫四重奏組大提琴家穆斯多夫介紹説,德國的音樂學院都是樂團的樂手擔任教學工作,比如萊比錫門德爾松音樂學院的教授大多來自布商大廈管弦樂團,他們把符合樂團音色的方法以口傳身授的方式教給年輕的學生,包括弓法和指法,這就像釀酒和烹飪的技法一樣,幾百年來都不會失傳。“如果你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由這樣的樂團裏的樂手教你音樂,自然你就會擁有這樣的聲音。”穆斯多夫説。

此次音樂會萊比錫弦樂四重奏組將演奏包括貝多芬的《F小調弦樂四重奏》“莊嚴”(作品95號),門德爾松《E小調弦樂四重奏》(作品44號)以及勃拉姆斯《C小調弦樂四重奏》(作品51號)在內的一系列的德國作曲家作品。談到這次音樂會的曲目時,穆斯多夫認為他們演奏這些音樂有著其他音樂家所不具備的條件:“比如我們從小對門德爾松有著特別的情感,當你在萊比錫漫步,處處可見他的遺跡,聽到他的音樂,當你在這樣的氛圍中成長的時候,表現他的作品當然有著特殊的優勢。”

首次來京受阿巴多之邀

曾與中國歌手龔琳娜合作

值得一提的是,儘管萊比錫弦樂四重奏此前從未在北京演出過,但四重奏組的音樂家已經不是第一次登上國家大劇院舞臺了。

實際上在2009年,指揮大師克勞迪奧·阿巴多邀請萊比錫弦樂四重奏組加入琉森節日管弦樂團,不僅成為繼著名的哈根四重奏後又一支加盟這支“全明星”樂團的四重奏組,同時還在9月以琉森節日管弦樂團樂手的身份登上了國家大劇院的舞臺。萊比錫四重奏的穆斯多夫説:“我們非常感謝阿巴多大師的邀請,能夠每年參加他的樂團,和世界上那麼多偉大的音樂家一起演奏最偉大的音樂。2009年我們去了北京,那是一次美好的回憶,在演奏之外我們還去了天安門,遊覽了北京的衚同。”

對於中國的音樂發展,穆斯多夫説:“我知道郎朗和王羽佳,他們在歐洲的經歷會讓他們更多地了解古典音樂的精髓,我相信未來中國會有更多的天才。此外我還知道上海四重奏,而且我們也演奏過譚盾的四重奏作品。”此外,他還特地提到了一個令中國大眾無比興奮的名字:“我們還和一位中國女歌唱家合作過,她的名字叫龔琳娜。”

國家大劇院對話萊比錫弦樂四重奏

Q:國家大劇院

A:萊比錫弦樂四重奏大提琴手馬蒂亞斯·穆斯多夫

Q:你們的弦樂四重奏是1988年創建的,當初為什麼創建呢?

A:我們都是門德爾松音樂學院的同學,當時就認識。我們從70年代中期開始,就參加學校的室內樂必修課,而弦樂四重奏是重中之重。我的爸爸是格萬特豪斯樂團(布商大廈管弦樂團)的樂手,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給我室內樂的訓練,所以我對室內樂的愛是巨大的。

Q:在萊比錫,有兩個偉大的四重奏,你們和格萬特豪斯四重奏。你們歷史上有什麼淵源嗎?互相之間有競爭關係嗎?

A:格萬特豪斯四重奏是格萬特豪斯樂團的首席們200年前創建的,他們的人員流動很大,一茬一茬的首席每20年左右就都要換掉一批。而我們當時剛剛組建,我們當時有三位樂手也都曾師從格萬特豪斯的首席,我本人的老師也是格萬特豪斯四重奏的成員,他當時已經當了25年的首席了。至於關係,當然有競爭關係,不過我們更多的是友誼,世界的舞臺很大,足夠我們兩個四重奏去馳騁!

Q:你在之前的採訪中提到過薩克森的演奏方法,製造了萊比錫之聲。能談談你們從格萬特豪斯樂團的傳統中繼承到什麼嗎?

A:所謂萊比錫之聲的美譽來自於《紐約時報》。薩克森式的運弓方法很特別。我們有得天獨厚的條件,我們三個樂手來自於不同的地方,分別在柏林,德累斯頓和魏瑪接受了音樂教育,而德累斯頓和萊比錫的聯繫是悠久的。如果考察每個城市的樂團和音樂學院,就會發現有極深的淵源,樂團的音樂家們在音樂學院中教授,培養出獨特的聲音的學生,繼續著偉大的傳統。萊比錫門德爾松音樂學院的重要意義,在於格萬特豪斯樂團可以從這裡保持自己的悠久傳統,保持自己弦樂的獨特音色,經過了一百年兩百年的沉澱,每個音樂學院就都有了自己的傳統音色,進而反映在樂團的音色上。這就是為什麼萊比錫格萬特豪斯樂團和德累斯頓國家樂團是如此獨特,你從廣播裏聽他們的演奏,就會發現這不是別的樂團。如果你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由這樣的樂團裏的樂手教你音樂,自然的你就會擁有這樣的聲音。

Q:自從2008年你們的第一小提琴換人了,你們有什麼演奏上的變化嗎?達到今天的默契程度,你們是如何成功的?你們演奏的時候如何默契溝通的呢?

A:變化沒有多少,因為兩個人都是來自於格萬特豪斯樂團,兩人所受的教育是一樣的,來自德國的同一個地區,甚至兩人的職位都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年齡。我們刻苦努力,我們一起理解音樂,一起研讀四重奏的四行樂譜,以期望達到最高的默契程度。從巴赫到辛德米特,我們從樂譜中去讀作曲家不同的思想,進而理解音樂,達到默契。背後所接受的教育很重要,共同的理念讓我們溝通很容易。我們每天都排練,從週一到週五每天都堅持兩個小時到四個小時,這種刻苦的排練是達到和諧和默契的自然途徑。就像是婚姻一樣,開始的時候一切都是神秘的,摩擦不斷,經過了長久的磨合,自然就能達到默契溝通。

Q:和別的室內樂形式相比,弦樂四重奏的最大魅力在何處?

A:弦樂四重奏是最特別的音樂形式。不同於別的音響程度變化更大的形式,弦樂四重奏有最迷人的機構。有低音,有旋律,有內聲部,結構永遠是謹嚴的。同時弦樂四重奏又表現力無窮,通過簡單的四行樂譜能傳達給聽眾無限的內容,任何的資訊。作曲家也給予了弦樂四重奏巨大的關注,從巴赫到莫扎特到貝多芬,再到舒曼、門德爾松、勃拉姆斯直到二十世紀的大師們,都對四行樂譜的寫作傾注了最隱私、也最具表現力的內容。

Q:室內樂中通常需要一個靈魂核心,弦樂四重奏中往往是大提琴或者第一小提琴承擔這個重任,你們是誰呢?

A:很好的問題!我們對弦樂四重奏的理解是每人都佔有四分之一的份額,我們是平等的關係。演奏現代音樂的時候,因為節奏很複雜,所以我會潛在的用肢體語言來“指揮”,除此之外我們非常民主,所以我們是一個民主的四重奏!

Q:歷史上許多偉大作曲家都在萊比錫居住並把作品給萊比錫的音樂家們首演,比如舒曼、勃拉姆斯和門德爾松,你們這次也將演奏門德爾松和勃拉姆斯。同城的優勢,這有助於你們理解他們的音樂嗎?有人稱之為地理影響,你贊同嗎?

A:當你在這樣的氛圍中成長的時候,能不受到影響嗎?拿巴洛克時代的作品打比方吧。如果你在美國去教堂演奏巴赫,那麼很可惜,美國教堂的管風琴都是當時人們根據歐洲的管風琴再造的。但是在萊比錫附近,很多管風琴就是巴赫的時代的,甚至還有巴赫本人使用過的。所以在這樣的管風琴上演奏,你會更加有感覺,音樂如何進行,為何當時巴赫要這樣創作,會感受更深。對門德爾松的音樂,也同樣如此。當你在萊比錫漫步,處處可見門德爾松等作曲家的遺跡和影響,發現舒曼的房子,發現理查德·瓦格納出生的地方,發現馬勒的遺跡,所有這些造就的氛圍,對音樂是很重要的。我覺得不是地理影響而是文化歷史的影響。人們會加入四重奏。人們會去聖托馬斯大教堂聆聽男童合唱團。我兒子十歲了,就在聖托馬斯大教堂唱歌,巴赫曾經工作過的地方。

Q:在貝多芬的時代,維也納的弦樂四重奏如日中天,而當時萊比錫的首席們也剛剛開始演奏四重奏。今天的你們演奏貝多芬的四重奏,和維也納人相比,有什麼重大風格區別嗎?

A:世界在當時非常的小。當時的音樂大都市之間的交流非常頻繁,維也納首演後兩三年萊比錫就能聽到。我們可以説風格差別不是那麼大,因為幾百年來德奧的音樂融合非常之多,如果説維也納的四重奏和倫敦的比、和莫斯科的比,那差別還是很大的,但是德累斯頓、萊比錫、維也納、甚至慕尼黑這些地方,演奏貝多芬的四重奏風格幾乎很接近了。

Q:你對中國了解嗎?中國的音樂家,弦樂四重奏和作品?

A:我知道郎朗和王羽佳,非常棒的鋼琴家。但是他們也是在歐洲呆了很久,在這些古老的歐洲城市領略文化的傳統,幫助他們更好地理解作品。我相信未來中國會有更多的天才。我知道上海四重奏,他們非常出色。我們還演奏過譚盾的四重奏。中國音樂家我們還和一位女的民歌演唱家合作過,她叫龔琳娜。

Q:你能談談你自己對勃拉姆斯和門德爾松的理解嗎?

A:兩位都是浪漫主義時期的大師。門德爾松和莫扎特一樣,都是天才兒童。當時的作曲家很難,因為貝多芬剛剛去世,人們認為所有的創新都已經被貝多芬搞定了,青年作曲家很難立足,很難發展出自己的音樂語言。但是門德爾松找到了自己的風格,他對音樂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他創辦音樂學院,他發展了指揮藝術。勃拉姆斯則是門德爾松的後繼者,沒有門德爾松和舒曼的提攜,就沒有勃拉姆斯。他在萊比錫演出自己的第一鋼琴協奏曲後,得到門德爾松和舒曼的大力獎掖,人們才開始確信這個年輕的勃拉姆斯是未來幾十年內最重要的作曲家。

Q:你們演奏了很多現代音樂,如約翰·凱奇,沃爾夫岡·利姆,等等。説説現代音樂方面你們的創新吧。

A:我們大約有25%的曲目都是現代音樂。不過雖然他們為數眾多,可是演出次數卻沒這麼多。我們覺得我們有責任在當代幫助作曲家們,許多優秀的青年作曲家們沒有機會聽到他們寫出的音符由真正的音樂家演奏出來,這不能不説是我們時代的悲哀。那些幾百年前的作品被大家廣為流傳,可是今天的作曲家沒有這樣的機會。我們特別喜歡的當代的作曲家,我們就會盡全力幫助他們把作品帶到舞臺上。

Q:咱們聊聊阿巴多吧。他2009年開始邀請你們參加琉森節日樂團,那你們去年來中國了嗎?

A:我們非常感謝阿巴多大師的邀請,能夠每年兩度參加他的樂團,和世界上那麼多偉大的音樂家一起演奏最偉大的音樂。像薩賓·梅耶、還有維也納、柏林的首席們,和他們一起組成交響樂團的感覺太美妙了。比如2008年我們的第一小提琴聲部裏就有12位歐洲最頂級的首席,維也納愛樂、柏林愛樂、阿姆斯特丹音樂廳樂團、巴伐利亞廣播、萊比錫等等,這些頂級首席們組成了第一小提琴聲部!是的我們去了北京,是一次美好的回憶,在演奏之外我們還在北京城裏逛悠,去天安門、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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