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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蒙拉:現在最好最難的事情就是有一把好琴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1-03-31 13:17:18 | 文章來源: 新京報

黃蒙拉:現在最好最難的事情就是有一把好琴

黃蒙拉

黃蒙拉:現在最好最難的事情就是有一把好琴

黃蒙拉新唱片《帕格尼尼24首隨想曲》。

黃蒙拉,1980年1月8日出生於上海。2002年,榮獲第49屆帕格尼尼國際小提琴大賽金獎,並同時獲得了這屆比賽中的帕格尼尼隨想曲演奏獎和紀念馬利奧羅明內裏獎。著名的英國《留聲機》雜誌稱讚“他的才華正快速地為世人所知”。2005年環球唱片發行了他的首張專輯《小提琴炫技經典》,其第二張唱片《非常小提琴》于1月推出。日前,第三張專輯《帕格尼尼24首隨想曲》面世。並於上周在國家大劇院首次與德國德累斯頓樂團以及著名指揮齊奈德合作。

2002年,中國年輕的小提琴演奏家黃蒙拉獲得了帕格尼尼國際小提琴比賽的金獎。本月26日和27日,黃蒙拉與具有四百年曆史的德國著名的德累斯頓國家管弦樂團在國家大劇院舉行了兩場不同曲目的演出,成為古典音樂演出的盛事。與此同時,黃蒙拉也在環球唱片推出了《帕格尼尼24首隨想曲》,本報專訪了他。

錄帕格尼尼24首,完成9年心願

新京報:想要錄製帕格尼尼24首隨想曲聽説在你2002年得獎時就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麼9年後才完成?

黃蒙拉:那時有技術,但是音樂上還是一片懵懂,甚至連帕格尼尼這24首都不太敢碰,所以一拖再拖,拖到現在。現在至少錄帕格尼尼還是有信心的。

新京報:信心從哪兒來?

黃蒙拉:比賽得獎之後、讀研期間、到英國去、到德國去,多多少少學到一些東西,不管快慢,在藝術理解上、演奏方法上還是慢慢在成長,回過頭想,這24首可以駕馭了,算是完成了一個心願。

新京報:你為了準備錄製在德國閉關了很久?

黃蒙拉:一個是為了準備這24首,另外我覺得在德國有更好的環境來練琴。回到上海,應酬多了,心就靜不下來,我是比較喜歡有大塊時間練琴,到了德國比較安靜,住的地方街上都沒幾輛車開過去的,每天早上醒過來好像沒什麼事就練琴吧。

新京報:聽説連弓法都是在還原帕格尼尼?

黃蒙拉:也算是巧合,我在德國學習,那個老教授我拉給他聽,他常常説,作曲家不是這麼寫的。我們以前跟音樂家聊,常常學到一些討巧的方法,哪個地方弓法改變一下會更好拉一些,或者更吸引人。但是到了德國人那裏就不是這麼想的,他們會説,“你為什麼要改變作曲家呢,更何況這個作曲家自己還是個很好的小提琴家。”於是,很多弓法就弄回原版的,有些真的是蠻難的,不仔細聽,效果區別不是非常大。其實我覺得花那麼多精力練習效果不那麼明顯的事情,有點浪費時間,可反過來也是對作曲家的尊重吧。

新京報:在古典音樂演奏中有兩派,一種是演繹,一種是還原,你怎麼選擇?

黃蒙拉:在學院裏學習,每個人都有自己對音樂的理解,但框架一直是學院派的,嚴謹、還原。但是等到在舞臺上演奏後,發現觀眾想聽到的不一定是這些東西。可能之後的時間,我需要更多在舞臺上獲取經驗。

新京報:唱片的錄製過程是怎樣的?

黃蒙拉:這次是在德國錄製的,錄音師和製作人是一個人,叫做Rainer Maillard,錄了4天收集素材。從1月把素材弄好,到最後做好差不多2月底。本來説要錄一張碟,去掉一些重復樂段,後來一張碟放不下,乾脆做兩張碟算了,也好,不用勉強什麼東西。

新京報:你每一首是一段一段錄,還是從頭錄到尾?

黃蒙拉:我曾經試過一段一段錄,但是效果不好,反而是從頭錄到尾對我和錄音師來説都簡單。有些快的話,三五遍就解決了,複雜的就要一二十遍。

新京報:這種錄音和現場聽會有區別嗎?

黃蒙拉:錄出來的聲音很好聽。這可能與話筒架的位置有關係。

新京報:和德國樂團合作是什麼感覺?

黃蒙拉:跟德國樂團合作有時候很累,他們相信有一種德國精神,我這次還特意去問他們的首席,什麼是德國精神。他告訴我的第一個字就是meaning,每個音每個句子每個關係都有meaning在裏面,每個東西都有它的意義存在。他們認為結果不一定那麼重要,但是過程必須那樣,這是生活裏的德國精神。

新京報:綜合來講,你和古典音樂哪派比較親?

黃蒙拉:可能還是德國。他們的理念還是很容易被接受的,比如説,這裡有個目標,我們走這條路走不通,發生意外情況,他們會設一個發生意外情況的程式。所有東西都能找到根據,他們已經把很多東西固定下來了,分寸、音量……。我們演奏,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根有據的。

新京報:有人覺得你和德累斯頓樂團合作演奏的時候音色很小,是不是和站位有關?

黃蒙拉:我第一次排練的時候,站在指揮和首席再出來一點的那個位置,靠觀眾一點。但是指揮齊奈德覺得我和他沒有眼神交流,後來就站進去了。我原本琴的聲音就不夠響,樂隊裏面每把琴我相信都比我的好。我有時候跟朋友開玩笑説,對我來説最好的也是最難的事情就是有一把好琴。

德累斯頓樂團裏每把琴都比我的好

我現在剛走到一半,慢慢來

新京報:你現在用的是什麼琴?

黃蒙拉:是一把法國琴,是一個新加坡人借給我的。圈內人都知道他,他收藏了100多把琴,我經常跟他借琴。我相信齊奈德讓我站在裏面有他的考慮,但是從客觀上來説,琴是有差距的。但在舞臺上指揮是最大的。

新京報:這會不會限制你的發展?

黃蒙拉:這個問題是我現在比較擔心的問題,你能看到很多日本人、南韓人可能拉得不怎麼樣,但是手上都有非常好的小提琴。這是因為有國家的支援。政府或者企業願意支援文化、支援小提琴家。現在中國,我還沒怎麼看到有誰在收藏小提琴。我們可以做很多努力讓自己的水準更高,但是小提琴的音量、物理部分是達不到的,不像鋼琴用力可以更響一些。我這個人是蠻隨緣的,如果緣分到了可能會找到一把好琴。

新京報:前兩天列賓這次的演出你也去聽了,人們會覺得你們兩個其實對音樂的詮釋方式不一樣,你可能更收斂,他可能更張揚。

黃蒙拉:列賓能夠有這種狀態,更多是來自於經驗。他從小就在舞臺上摸爬滾打,一路磨過來。當時那場音樂會,我覺得他到第三樂章時便進入狀態了。我希望有更多機會到舞臺上磨,我現在比較缺的是一種對於舞臺的駕馭能力。我希望即使狀態不好,也要有舞臺經驗駕馭過去。從我開始學小提琴到現在,26年了,要是做其他行業,搞什麼都搞好了。但是我現在可能走到一半,繼續往上走,慢慢來,古典音樂是一輩子的事業。我有一個比較划算的地方是,至少技術上我已經練好了。有的時候是你的心都到了,力量都到了,但是你發現你的弓再給一定壓力的話,那個弦的聲音就會破,不得不收住它,很遺憾。(文/姜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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