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白雲帶走了我的馬》藝術片
文章來源: 優酷 | 片長: 00:16:48 | 上傳: 2011-09-16

  近百年來,繪畫被多次鄭重宣告死亡。西方的評論家、我們自己的評論家皆然,他們從藝術史的角度,從藝術進化論的角度闡述著繪畫的死亡以及死亡的必然性,頭頭是道,津津樂道。他們都以為很深刻地道出了真理,他們是領導者,領導者們的任務是領導浮淺的藝術家呼啦啦奔向這裡,又呼啦啦擁向那邊。

  但有的畫家偏偏不管這些;他自以為是。他的理由是既然你們可以自以為是,為什麼我不可以自以為是。於是雞幹著啄米的行當,鴨自顧自地鳧水。

  老倪,一個偏執的沉溺于炫技與狂想的畫家。直覺的,感官的,慾望的,激情的,享樂的,狂野的,英雄主義的,所有這些詞彙來描述他的作品都不為過,這是他的本能一生要做的事情,只要求精彩。我和老倪之間的談藝論道二十年,是作為畫家之間的享受。興之所至往往常把馬塞爾·杜尚、阿瑟·丹托……以及他們的信條擲于九霄雲外。

  老倪畫人;畫友人,畫家人,畫政治家,畫戰爭狂人,畫書、植物蔬果,畫城市的天空,畫雲,畫海……多是寫生。平心而論,老倪的作品並不屬於寫實主義原教義派,以他的鬼才使得作品直透出他心理層面的自命不凡、沉淪與激蕩。而所有這些貌似平凡的手法與題材充斥著他主觀的幻化與激越。我作這些描述不是那種對與錯、高尚與通俗的爭執,而是老倪賦予他的作品的特質。

  作為一個畫家,不在於你的技巧如何,何門何派,主意是否巧妙,抽象抑或寫實,而是感受力,是生命情感的強度能否超越這些成見甚至史家評家的番籬。老倪深諳此道;從他早期的《上兵伐謀》、九十年代的《政治家系列》、《老年希特勒》到兩千年後的城市風景、靜物與人物,以及利用到處鋪天蓋地的中國當代藝術的畫冊封面所畫的寫生系列,都不落俗巢。

  不久前他又從南加州帶回大幅的寫生。畫中太平洋深邃傾斜的地平線,聖·莫妮卡的滿是密雲的月空,卡塔琳納小島四週充滿情慾的蘭綠海水,在他筆鋒犀利激蕩的描寫中懾人魂魄。你依然看得到他面對自然時的狂放與畫面鋌而走險的處理。

  我願意看老倪作畫,也願意聽他談畫,我們常談起委拉士貴支,常談起倫勃朗,他對德·庫寧、馬克·羅斯科也情有獨鍾。故宮曬畫兒,他廣而告之;他傾倒于馬遠的《十二水圖》,仰慕于倪瓚的散淡孤高。因為今天面對一幅畫會感動會癡迷的人已難得多見。畫家似乎像恐龍紀一般古老。他三十多年對繪畫的熱忱,對繪畫的手工藝的特質如此講求,如此深究,在繪畫的同仁中算是得道之人。

  亦如既往,縱有溢美之詞,這也是我由衷之言,因為對老倪的特立獨行,存有二十年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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