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d": 41350343, "title": "馬路:中國哲學的本質不是知識,而是規律", "author_name": "許柏成", "source": "藝術中國", "post_id": 41350343, "cover": "http://art.china.cn/artchina_app/images/2020-10/29/27833337-a045-4ae4-ab4e-4939b31b81d3.jpg", "content": "
隨著國內疫情漸緩趨於穩定,文化藝術領域逐步復蘇,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也在諸多期盼之中于2020年10月17日恢復開放。在開館首日,“中央美術學院造型藝術年度提名·2020:炁象·埴象——馬路&呂品昌的藝術”雙個展如約而至,並於上午10:00開幕。<\/p>
本屆提名展由中央美術學院副教授、中央美院美術館理論出版部主任紅梅擔任策展人,展出原造型學院院長、油畫系主任馬路和原造型學院副院長、雕塑系主任呂品昌二位教授在各自藝術領域的深入探索和藝術成就,不僅是中央美術學院造型藝術的學術代表,更是中國當代藝術轉換和創新發展時代課題的視覺呈現。<\/p>
展覽現場<\/p>
藝術中國在現場專訪了藝術家、原中央美術學院造型學院院長馬路。<\/strong><\/p> 藝術中國:或許很多觀眾在看到您的作品時,內心會有一種反差感。您是第一個赴德國公費留學,在創作上有新表現主義與超現實主義風格,卻不知道您十年來默默的創作了很多帶有中國哲學思考的作品,這個過程是怎樣的?<\/strong><\/p> 馬路:<\/strong>在德國學新表現主義,因為那個時候是學生,到德國了你要學點東西。我就考慮從我的基礎出發,學什麼最合適。<\/strong>當時德國除了新表現主義以外,還有很多很熱,比如抽象藝術、裝置、包括行為藝術等都有。國外思想很活躍,每一個人只要能夠找到自己的方向就可以了。但是對於我們來説,既然是學習可能就要被動一些,學的越多就會越被動,所以<\/strong><\/span>我就會考慮一些怎麼樣能夠從被動變成主動的問題。<\/strong>因為不是光要學習,你要完善你自己,不能沒有自己。<\/p> 所以我<\/strong>在德國卻關注中國,這是為什麼?是從我導師關注中國開始的。<\/strong>當時我在漢堡的時候還沒有選導師,我不知道選哪個,然後我的導師就給我唱了一首《東方紅》。這很有意思,我的導師對中國很了解,他的家裏邊有中國的《論語》、《老子》等,很多德文的中國書。德國是漢學家最多的地方,所以德國的知識階層相對來説比其他國家可能對於中國了解得更多。這些東西對於我來説正好相反,<\/span>我是一個中國人,但我卻沒有讀過《論語》、《老子》,我就想這些東西我應該去讀。<\/span>不光是因為我的導師讀,從我的身份來説也應該讀,結果一直到我從國外回來之後才開始讀。<\/span>開始讀的時候也特別有意思,<\/span>我是跟我兒子同時在讀,因為當時他在上小學,他要讀《論語》,儘管不是全篇的,儘管他還沒有個人的理解,是老師告訴他們一邊去識字,一邊去思考。<\/span>我相對比較成熟一點,所以可能思考的會更多。<\/span><\/p> <\/span><\/p> 展覽現場<\/p> 從這些中國古代的書籍,然後逐漸發展到量子力學。<\/strong>我從小對科學就特別感興趣,我發覺實際上中國的很多傳統跟當代的科學有一定的關係,不是説要去把它變成一個圖示,但是可以通過它們所講的道理,去懂得我們這個社會。<\/strong>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就反而比較釋懷了,所以就沒有沒有那麼多表現主義的包袱。過去我都是有的,因為我是在德國學回來的,所以我必須要把表現主義帶到中國,我必須要自己要做得很好。但是在這個時候我就發覺,其實不是説你要把一張畫畫好,你要把一個人你要做好,如果是通過做人來説,中國的哲學特別重要,它不是知識,它是道理,它是規律。<\/strong><\/p> 所以在這種時候,你會生發出很多創造性。你在畫畫的時候,就遵從畫畫的規律,而不要去想那些其他的現實的需要,這樣你就能夠放下很多東西,你就能夠放下你的執著。<\/strong><\/p> <\/strong><\/p> 觀眾在拍攝某件作品背後的題記<\/p> 藝術中國:具體到這次展覽的題目,“炁象”這個詞就很容易讓人想到中國道教的內容,您會直接讀類似的經典嗎?<\/strong><\/p> 馬路:<\/strong>沒有,“炁”是一個道教的字,但是我對它有我自己的理解。從字形上來説,它底下是四個點,是火,上面是一個“無”。我在開幕式上也説過,它是不是沒有象?不,它是沒有固定的象。它都是由於能量的驅動,然後才産生了一個象。從這個角度上來説,都是一種規律,有了能量,然後産生了動感,有了動感才有了形象,所有的形象都不是死的,所有的形象都是活的,只要它有生命,只要它<\/strong>還有能量。<\/strong>如果沒有能量,它就是死的。<\/strong><\/span><\/p> <\/strong><\/p> 展覽現場<\/span><\/p> 藝術中國:您會將自己的創作定位局限于繪畫嗎?關於繪畫,您是怎麼樣告訴學生的?<\/strong><\/p> 馬路:我跟學生説你不要在於繪畫的一個結果,而是要在乎過程。<\/strong>在過程當中我們會獲得很多,其實不是一個所謂的作品的價值,而是人的價值。<\/strong><\/p> 人如何能夠不斷提高?所以我們要去畫畫,要去做雕塑。對於我來説,各種材料其實都沒有關係。我在招收碩士生和博士生的考試的時候,我從來都要特意標注一下不限材料,不限手法,只要他能夠做出來,我能夠看到、感受到就可以了。<\/strong>在你做的過程當中,你會生發出很多思想。不管是做雕塑、繪畫,還是別的,都在這個過程當中産生啟發。<\/p> 首先我們在做,要在裏邊去思考和判斷,要訓練我們的手、眼睛,這個時候人才能得到提高。對於我來説,我畫畫,還寫書法,在畫的背後還要寫題記,甚至還刻章,這都是我順其自然的一種創作的方式。<\/strong><\/p> <\/strong><\/p> 馬路 《炁象 題記》(題寫在文末最後一張作品《炁象<\/span>》的背面)<\/p> 藝術中國:您讓材料自己來表現,在一種無我的狀態下進行參與。在您看來這種精神是中國哲學的一種特質嗎?<\/strong><\/p> 馬路:<\/strong>如果講到哲學的最高處,中西方都是沒有我的,都是一種天人合一的狀態。<\/strong>不能説只有中國才有,國外就沒有。但是國外由於科學的呈現,所以它可能更加注重現實,那麼我們可能更加注重一種比較玄幻的精神世界。<\/p> 但由於我們長時期的落後,所以我們往往會否定掉自己的過往,認為是迷信的、不夠科學,甚至於説我們自己沒有科學,只有向西方學習才行。當我們有了經濟基礎之後,你會突然發覺,其實在我們骨子裏邊,有一些是特別珍貴的東西,我們要把它挖掘出來,關鍵在於我們怎麼去看它,而不是它是什麼樣的,關鍵是我們如何去認識它。<\/strong>(採訪/整理 許柏成)<\/span><\/p> 馬路部分作品:<\/span><\/strong> 馬路 那遠 丙烯、綜合材料 210cmx280cm 2010年<\/p> <\/strong><\/p> 馬路 那潮 丙烯、綜合材料 280cmx210cm 2010年<\/p> <\/strong><\/p> 馬路 不知道 丙烯、綜合材料180cmX210cm 2013年<\/p> <\/strong><\/p> 馬路 非玉 丙烯、綜合材料100cm×140cm 2014年 <\/strong><\/p> 馬路 祂的雲 丙烯、綜合技法100cm×140cm 2014年<\/p> <\/strong><\/p> 馬路 一筆紅雲 丙烯、綜合技法100cm×160cm 2014年<\/p> <\/strong><\/p> 馬路 炁象 丙烯、綜合技法180cmX210cm 2014年-2020年<\/p>",
"published_at": "2020-10-29 0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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