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偉:謝謝翁菱。關於這個作品,我稍後給大家介紹。最早翁菱找我説他們正在聊“山水”話題,想和山水自然保護中心一起做一個展覽。我覺得特別棒,特別有意思。她邀請我參加展覽時,我正在做一個“人民長安計劃”。這個計劃初看之下,可能和自然生態並沒有什麼關係。由於長安街在我們的城市、生活中,已經成為一個特殊的象徵。因此,“人民長安計劃”想要對長安街進行重新審視、重新分析、重新建構,消解長安街這種權利空間、政治空間、資本空間,然後再做一次重構。這個計劃非常龐大,但是和翁菱聊過後,大家認為這也是從社會生態角度來看待長安街。我當時的想法,是想把這樣一個將城市空間平等化的作品拿出來,參加山水大展。因為,我覺得在自然生態層面上討論山水問題,根本上還是人和人的關係。我們現在面臨的生態危機、生態困境,或者説人和自然急劇惡化的關係,説到底還是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所以,我當時希望用這個計劃來參加展覽,希望通過對政治權利和資本空間的消解,將空間平等化,來呼喚理想的社會類型。從社會生態層面來説,只要我們的社會能夠形成理想的良性的社會生態系統,那麼自然生態系統就不會向我們現在看到的這樣。所以今天我更願意在社會生態系統這樣一個層面上來談論我們的山水,談論我們的自然生態。
藝術家周偉
周偉的作品“自然生態”
大家都知道,地球重病。但在我看來,實際上是人類先重病,建立了一種病態的人與人的關係;而這種病態的人與人的關係又構成了一種病態的社會類型;在這種病態的社會類型之下,大家又選擇了一種非常無奈、非常矛盾的生活方式——一種對物質主義、功能主義、實用主義的極大追求。在這種狀況下,富人、發達國家和富的群體希望佔有更多自然資源,來掌握更大的財富,來控制更大的群體。窮人、窮國和發展中國家希望爭取一些自然資源,來脫離貧困,從而達到一種社會平衡。正是在這個追求社會平衡的過程中,人類不停地對自然資源進行掠奪。因此,自然生態的危機和困境,實際上還是社會生態病態的體現。這就是為什麼我最早希望拿“人民長安計劃”來參與山水項目。但由於製作週期的原因,計劃還沒有實施。所以,我實施了現在外墻上的這個作品。從我自身的角度上,我並不想預設立場,只是生活過程中發現這樣一個問題。大家所看到的作品的自述,只是我對市場的一個調查報告。報告大約有100多頁,這裡只是摘了一小部分。希望大家通過對市場以及現場的感知,來思考我們現有的生態模式,它的真誠性。我想表達兩種矛盾:經濟發展與生態自然保護間一種特別複雜、深層次的關係;長期生活在都市中的人們,面對不堪重負的都市生活方式的一種無奈和矛盾的心裏。就是一種假的比真的更真。謝謝!
翁菱:這次展覽我們共有五件作品。現場有兩位藝術家。地下劇場得到了利用,邀請的是美籍華裔建築師、藝術家林瓔女士。她是華盛頓越戰紀念碑的設計者。27日,她將到北京,聯合眾多NGO組織、專家,組織對話及講演。屆時,我們將可以了解林瓔女士個人對環境、對自然之愛的解説。
今天第一場,我們還請到了一位北京師範大學的教授,田松博士。他著有大量關於環境、全球化、傳統現代化的著作,並翻譯大量相關作品。我們請他跟我們來分享一下他在這方面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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