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中國:那您怎麼看現在當代市場環境下,當代工筆畫的創作?
何家英:當今的中國畫領域受著市場的衝擊影響是特別大的,然而在工筆畫界,略為要好一些,因為畫工筆畫的多數是年輕人,這時候對他們來講,還沒有市場,所以他們就能夠非常潛心的在創作很嚴肅的,很精緻的作品,相反成名的畫家,有了市場行情,就容易受到市場的影響,不能夠專心從事工筆畫的創作和藝術創作。
藝術中國:在您看來,“工筆”與“寫意”二者有無精神上的內在相通之處?寫意畫壇有一些畫家提出“大寫意”的概念,您是否認為也存在一個“大工筆”的概念?
何家英:畫的大小不在畫的大小,不在於畫的篇幅的大小,在於它的內涵,在於它的內心的那種魄力,那種格局,你比如 徐勇 的畫,我剛才提到的,不一定是很大,葉淺予畫的那些個,過去程十發畫的那個工筆,都不一定是很大,顧笙月那些都不一定是很大,過去在工筆畫的篇幅上都沒畫很大,因為更多的都是追求它的精緻,古代的工筆畫給我們傳下來的,儘是手卷,所以似乎覺得工筆畫都是比較小的,但是呢後來悟出來了一些個,展覽會藝術的這樣一種需要,工筆畫畫大一些更有它的衝擊力,更能夠感染,所以就變成了展覽會藝術,因此我們就把畫畫的比較大了,這個大呢,也不能稱為“大工筆”,跟大寫意又不是一回事。但是總之,更能夠有一種震撼力,也確實感染力加強了,這是事實。
藝術中國:九十年代以來一些青年工筆人物畫家,他們關注的角度也觸及到當代都市現象,包括以工筆畫的技法描繪都市百態、農民工等弱勢群體,您對這類題材的拓展如何看?
何家英:工筆畫的手法無所不能,完全不受題材的限制,過去我們往往把工筆畫都看成仕女畫,似乎仕女畫是工筆畫的傳統,但實際上工筆畫的技法,任何畫種的技法都可以包容,色彩可以包容,素描可以包容,油畫的一種狀態也可以包容,色調、山水畫的手法,花鳥畫的東西,很多東西,包括抽象的東西,什麼東西都能夠包容起來。表現農民工的生活這是在我們生活中特別重要的一部分,也是這個時代的一種特徵,沒有農民工我們的這個城市就不會像今天發展的這麼快,所以農民工在我們的建設上起到了非常偉大的作用,因此有些人表達他們,也是發自內心的一種真情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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