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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飆---自然而努力著

藝術中國 | 時間: 2007-09-12 12:57:14 | 文章來源: 藝術中國

採訪人:張僅
受訪人:鐘飆
採訪地點:程昕東國際藝術空間Ⅲ

藝術中國:您好,請您談談您的繪畫風格可以嗎?
鐘飆:我覺得風格如同一棵樹,到分杈的時候就是要做出選擇,走上這個岔道就不可能回到原來的道口,繼續生長繼續選擇;其實真的就是:盡力而為隨遇而安。風格是在自然生長的過程,不斷校正的方向,是一個積澱的結果。

藝術中國:您希望您的作品傳達一種怎樣的感受?
鐘飆:其實我只是用我感受到的一組程式來組織我的作品,把她呈現出來。如同在生活中,每個人從中體會到自己各自的不相同。我的畫是我的理解;

藝術中國:《赴約》這張畫,讓我想到了賈樟柯《世界》那部電影裏面的一個鏡頭,小桃推開窗,一片夜色,然後字幕出現:烏蘭巴托的夜……
鐘飆:每個觀眾都會根據自己人生經驗解讀作品。《赴約》説起這張畫的創作過程,當時我在墨西哥,那個是傍晚的情景,外面有些堵車,我覺得有一種情緒在裏面,所以當時就想把她畫下來,畫成一張寫實的情景,畫的過程中,又感覺到很有意思。這是我畫的第三張,有一些攝影味道的那種了。一個題材,我抓住了過程中的各種可能,把它記錄下來。展覽這張叫《赴約》,另外的叫《塞車》和《回家》。《赴約》是留有激情的;《塞車》有點堵,有點鬱悶的感覺。《回家》就是回家的感覺了。
 


藝術中國:在您的畫面中我感覺絢爛的顏色中有一種“失色”的感覺,我想問在整個畫面色調處理上您的一些考慮。
鐘飆:這確實是一個技術上的處理。實際上我是利用了亞麻布的本色,顏色一畫上去就激活畫面了,色調被喚醒了。 

藝術中國:《亞洲的曙光》這張畫,我感覺路上灰色的人群,無聲但很龐大的走來,那種嘈雜中的寂靜很壓迫人的,一個亮色的背身要撞到畫面裏!還有一個女孩輕盈的要躍進這個世界……
鐘飆:你這麼理解我很高興,其實這幅畫挂在那再加上你的注解就可以了。當然我還希望其他的人看到了還能有更多的感受,不局限于你和我的感受。 

 
藝術中國:在您的畫中給人強烈的城市感,在你的理解中的城市是怎樣的?挪移到畫面中靈魂是什麼?
鐘飆:城市只是我的一個表像,而更重要的是我要找的那種驅動程式。畫的靈魂,我想就是藝術家的靈魂。每一個人都有一個終極的方向牽引,不會很清晰,但應該有。通過你的視野,你的學習,你的經歷去不斷校正你的終極方向,奔向這個方向時所留下的痕跡實際上就是這些的作品。而真正的靈魂就是你要走向的方向。甚至就是信仰。
 

藝術中國:就是內心裏堅信的某個東西他有可能是隱性的……
鐘飆:對,就是堅信的那個,它應該是隱性的!就像禪宗裏面講 ‘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就是境界,我想這也是另一種實體,無須解釋,無須澄辨“無言”。
 

藝術中國:那您有沒有想過,除了架上繪畫以外,從事一些像裝置等?
鐘飆:我也做過,但更多還是隨緣吧,我們也不用刻意地區分裝置、影像和架上繪畫的概念。其實現在很多藝術作品你很難説它是裝置還是觀念還是什麼,越來越綜合,越來越走向綜合。這是一個必然。
 

藝術中國:談談您理解的中國當代藝術這個大環境。
鐘飆:“當代藝術”這個詞其實有些概念模糊,我認為它是為了區分于傳統藝術或者其他種類的藝術,它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一個重要特質就是它是一個動態的,每個時代如果你身處其中就是你的當代。現在這個“當代藝術”是為了特指一些與時俱進的作品,有一個時代感的創造。
 

藝術中國:可以説您的作品已經得到了市場的認可,談談您所經歷過的和正在經歷的藝術市場。
鐘飆:我覺得市場不應該是藝術家要考慮的事情,藝術家還是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很重要的就是,藝術家在創作的時候考慮的是藝術,而在展覽的時候是讓藝術發揮藝術的功能,然後當這個作品被放到交易桌上的時候他就自然而然的轉化為商品,這本來是一個自然的過程,社會有不同的分工,健全的市場就是這個分工會越來越明確。而我們的中國市場處於剛開始階段嘛,肯定是沒有那麼理想,但是這是一個大方向,也會向這個方向靠近的。

藝術中國:您找到了自己的“話語”方式,那麼請向眾多的後來者説點什麼?
鐘飆:通常大家都會考慮定一個什麼目標,達到一個目標;其實目標是有限的,只有方向是無限的,我們永遠都在奔向那個方向的路上,自然而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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