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她的創作方式和一般藝術家很不一樣?
盧傑:對,有的是十幾分鐘完成,但也有比如她為長征畫了一幅畫,八年畫了20米。事實上創作時間的長短不以她的意志為轉移,我們認識上的創作是有構想、有主旨、有結構、有控制的,她是畫到哪兒就算,是那個東西在找她的過程,所以才會有畫出界了去接紙張的狀況,這個不是預設的。比較有趣的是之前她在橫濱雙年展上畫的日本風水,只有中國風水的一半,那不是她帶有民族性、國家主義的情緒,而是畫到哪兒就到哪兒。
記者:後期為什麼會有對西方題材關注的一個轉變?
盧傑:這是一個過程,最早她是對西安地區的一些歷史、村莊感興趣,如果她對毛主席感興趣她就會去畫一個韶山,在非典的時候她就自然地畫了非典。隨著她被邀請去橫濱雙年展,也就會對日本櫻花之類的題材關注,這是個慢慢接納的過程。
記者:她是什麼時候把自己定位成為一個藝術家來工作的?
盧傑:她在1989年開始做這個系統,經過兩三個階段轉變,直到作品轉移到軸上就已經是有意識創作作品的藝術家了,那大概是1991、92年,離我認識她還有八九年的時間。她作品的結構一直在發展,當然裏面靈魂是通的,但是外部表現已經可以被外面不懂的人説成是我們讓她這麼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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