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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的邊界在哪?潘公凱:邊界大大地拓展了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6-03 14:10:41 | 文章來源: 中國文化報

近日,中央美術學院院長潘公凱的個展“錯構轉念——穿越杜尚”在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向公眾開放。該展係潘公凱自2006年大型個展“靜水深流”後的又一重大藝術活動。潘公凱不僅是一位藝術家,也是一位卓有成就的教育家。他對藝術的思考,也融入了他的藝術教育理念之中。

“藝術的邊界在哪”

潘公凱的展覽分為四部分:一是帶有“宇宙飛行器”的裝置,暗示著中西方不同文脈語境中對藝術審美的不同理解;二是“水墨荷塘”系列,展示了中西方已有的多種藝術形式在未來的審美超越中所具有的功能;三是“世博會中國國家館展覽設計”的部分碎片,表達著現代藝術與現代設計的邊界與混融;四是“中國現代美術之路文獻展”,展現了100年來中國現代美術的範圍與結構的演進。這四部分以“藝術的邊界”為貫穿線索,引人深思。

自上世紀60年代以來,“藝術的邊界在哪”的論題就一直受到學界的關注,當代藝術的發展及社會、生活觀念的變遷也為這些論題的展開提供了新的思考點。藝術與生活關係的角度,藝術品與非藝術品關係的角度,藝術與哲學、思想互動的角度,純藝術和設計藝術的分界的角度等,構成了“邊界”問題的多維度題域。

潘公凱認為,在西方古典藝術中,藝術與非藝術、藝術與生活的邊界是清晰的。但到了20世紀,這條邊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藝術作品的邊界大大地拓展了,藝術與非藝術的分界也變得越來越複雜,傳統的藝術史敘事方式在面對當代藝術現象時,已顯得捉襟見肘。

他談到了一幅作品的構思:一個類似登月艙的飛行器在一個球狀物中,裏面放的東西也是假的,是他的辦公桌。“從西方後現代藝術的角度來説,這是一個標準的觀念裝置作品,所以用英文標明‘這是我的作品’,這是第一層涵義;但我的重點在第二層涵義,那就是我過去的生活、真實的生活。作品無法展示我這些年的生活,所以展廳裏的球狀物和飛行器前用中文標明‘這不是作品’,只是作品所留下的痕跡和包裝,因為,作品隨著時間已經逝去了。”

其實,時至今日,中國藝術處在中西古今多維度的矛盾與張力之中,藝術的邊界問題已經深刻地影響著中國藝術以至全球藝術的發展前景,這也必然會影響到教育。

教育不要一味模倣西方

上世紀80年代,潘公凱在美國時,經常去舊金山美術學院——一所號稱西海岸最前衛的美術學院。在那裏他認真地觀察老師怎麼上課、怎麼評判學生的作品,學生怎麼思考等,並深有體會。

潘公凱講述道,當時,那所學校有一位中國留學生,畢業于浙江美術學院油畫係,成績很好,分配到上海油雕院工作,畫抽象畫。去美國讀碩士時,他把自己滿意的二十幾張抽象畫裝了個大木箱帶了過去,準備在美國展示一下。然而,沒有想到,展覽遭遇冷落,並被人罵:“那麼落後!竟然還畫抽象畫!”

“他受到打擊,不敢拿出來展覽了,於是,他就想做當時流行的裝置藝術。做任何裝置都要錢,然而,他自己沒錢,只能用最便宜的材料去做。於是,買來便宜的木條,漆成黑顏色,做成一個個方框,總共做了20個。尺寸不一樣,長寬比例相同。把它們排在墻上,中間是大的,往兩面是小的,框子釘在墻上,再打兩盞燈,效果出來後,變成了很複雜的影像。這個作品有兩個優勢:一是總費用比一塊畫布還便宜;另外,不費時間,只是刷刷油漆,太容易了。隨後,他寫了一篇論文,講老子的空,有和無之間的關係,並找人翻譯成英文,翻譯覺得很玄乎,學校的老師們也覺得很震驚,説這個作品太好了,太有學問了!”

潘公凱還舉了一個例子。兩個剃著光頭的女孩,創作狀態是這樣的:把寢室裏面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統統貼在墻上,然後寫點小字,什麼痛苦啊、高興啊、今天吵架了之類,竟然也順利碩士畢業了。

“你説這算什麼?用得著讀碩士嗎?!不讀碩士你也可以做些東西。當然,我不是説美國的學校教得不好,其實老師教學很認真,並使學生學會了現當代作品該怎麼做。他們的理念是要教育學生‘什麼樣的做法才有意思,才有藝術性’,這其實也是門學問。”

潘公凱認為,在西方當代藝術中有很多好東西,也有很多荒謬的東西。我國的藝術教育不能一味地去模倣,而需要有自己的特色。

正如有評論家所言,潘公凱希望把真正的中國元素放進當代藝術之中,並希望借助於這次展覽,借助於對“藝術的邊界”問題的思考,更多地思考中西方教學的問題,並引入到實際教學之中。

本報記者 江繼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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