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作為中國文化的重要象徵和構成部分,不僅承載著數千年來中國文化的精神特質與審美內核, 更承載著中國歷代文人修內質、養德操、怡性情的精神託付。
新水墨則是對傳統水墨的傳承與革新;新水墨既保留傳統文化之精神或者藝術中的民族因素又具備了當下時代的精神特徵與藝術風尚。
但是對“新水墨”的關注,不能固化概念,如果以“定義”方式來界定“什麼是新水墨”,我們只會落入陷阱——市場所需要的“口號”。也即,“新水墨”並非“風格概念”,而是水墨的一種“狀態”。 所謂“狀態”,是指水墨在新資源(包括視覺資源、思想資源)的刺激下,“生成方式”發生了變化,並因此形成不同於此前水墨的“視覺機制”。
這種“機制”研究,不是為了提供某種價值判斷的依據,而是為了理解:作為傳統存在的文化經驗,在紛繁複雜的當下語境中,是如何自我激活並進而應變的。就此,“新水墨”並非謀求“抗衡”其他藝術形態的話語,而是“內省”式的自我“檢討”。如果,將“新水墨”理解為“抗衡”他者的“新藝術”,我們會發現:令人眼花繚亂的當代藝術中,似乎不需要這種仍然“架上”的東方媒介。所以,只有放棄“我們為藝術提供怎樣新種類”的邏輯,轉以新視角——“今天的文化語境,在既定藝術框架中得到怎樣的詮釋”,“新水墨”才能為我們提供新的文化意義。因為,這種“既定框架”的“詮釋”,是其他框架無法提供的特殊經驗。
那麼,近年來的“新水墨”創作,能夠提供怎樣的視角來理解這種“體驗”?針對這一問題,“新水墨切片展”試圖通過五個切片——言説結構、色彩象徵、水墨質性、材料邊界、視覺結構來加以辨析,並將上述切片概括為言、色、質、界、繹五個展覽主題,以系列化方式深化對於“新水墨”的理解。
本次展覽將以“言——新水墨·切片系列展覽第一回”這一主題開始,其意義為:視覺作為認知結果的描述,首先顯現為“圖像”與“意義”的生成結構。在古代意象表現、新中國現實再現以及新時期形式主義構成之後,受“超現實主義”敘述結構影響,水墨的圖像生成再 次發生變異:在表現、再現、構成的方式之外,顯現出“非邏輯性真實”的敘述方式,從而不同於此前水墨的“言説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