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中國專題] 劉海粟大型藝術展
藝術中國(以下簡稱“藝”):何館長,您好,很高興今天能採訪您,你能否談一下當時炎黃藝術館是如何確定“中國現代美術奠基人”這個展覽主題的?
何炬星(以下簡稱“何”):中國一百年前的一次開放和七十年代末的一次開放,對中國美術的影響是具有深遠意義的。兩次開放都給中國美術的革命帶來了巨大的機遇,在一百年前,中國的美術先驅們,他們帶著對中國美術現代性的一些創造,引進了西方的一些美術思想、美術理念,以此革新中國的美術制度、教育到美術語言,那一次為中國的美術現代性奠定了基礎,往後的七十年代末,又展開了一次美術的革命,兩次開放都給中國美術帶了一次空前的機遇。所以我們考慮炎黃藝術館定位的時候,我們想選擇一個和時代相關聯的一個美術話題,而且這個美術話題恰恰是我們在學術方面、在藝術領域的學術方面,是一個相對薄弱的問題。中國在研究中國古代美術的話題,有了非常深遠、非常強大的力量,同時也有很大的成就,這個問題在全世界有公認的成就,但是中國近代美術,無論是對它的研究,包括中國近代美術在世界的顯現,都是一個弱點,我們拿什麼來顯現中國的文化力量?難道總是説中國的古代文明嗎?我覺得中國的古代文明和世界其他民族的古代文明都是一個沒有障礙的、已經被崇拜的事實,現在無論走到哪,包括西方、包括去其他的國家,對中國古代的文明、古代美術的崇拜和著迷程度,已經沒有障礙了,這一方面的推廣和推動已經是相當有力量了,在全世界的推廣非常充分。但是在全球化的今天,一個國家文化力量的顯現靠什麼?更多的是靠當下和近代,當下和近代的比較才顯現出力量,但是我們國家恰恰在中國近代的文化力量的研究,美術學術的研究,是不夠充分的,中國從第一次被迫打開大門,到1979年我們主動打開大門,這期間有一百多年的時間,這一百多年的時間始終是關著大門的,中西方的文化交流和學術研究是封閉著的,這種資訊的不溝通和封閉的歷史條件,又構成了對中國近代和現代的美術的研究、呈現不夠充分。在70年代末的改革開放以後,導致這些問題的原因都不存在了。我們的國家更加開放,我們的美術態度也更加開放,我們在美術方面和世界的交流更加充分,所以顯現中國近代文化力量和美術學術研究成就的時機已經到來。我們站在二十一世紀,有充分的資訊背景,站在二十一世紀,再去看一百年的中國美術的現代性,它有非常充分的依據,更加全面的視角,然後有更加寬鬆的話題環境、語言環境,在這樣的一種環境下,這樣的一種語境下來研究這個問題會顯得比較公正而更加有成果,所以我們炎黃藝術館扎住二十世紀的這個話題,站在二十一世紀來展開這個主題,是我們一個長遠的戰略,我們推出20世紀的中國美術奠基人的系列的(展覽),是一個完整的、非常完整的一個歷史主題,我們從一百多年前,中國美術先驅者、開拓者,最早引進美術國際語言的那批人開始進行研究,包括弘一法師等等最早的先驅者,一直到對中國美術百年、甚至更長遠的美術産生影響的,像徐悲鴻、劉海粟、林風眠,像這樣的一些奠基人,在這些奠基人展開,我們逐漸往這一百年來産生的美術大師,展開大師的研究。從而往後面再延續到新中國,新中國美術的一個線索,如果從一百年間的現代性到這一百年當中中國藝術界為現代性而奮鬥,為現代性的合法化而奮鬥,一直到當代藝術,就建立了一個上下文。開放的中國需要有開放的美術語言,需要有全球化的美術語言,這個是任何一種保守的力量都是抵擋不住的,都是無法抵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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