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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冠中大會開幕致詞:作為協調關係的設計思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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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中國 | 時間: 2012-09-17 16:52:55
| 文章來源: IX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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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4日,2012中國交互設計體驗日大會在北京新世紀日航飯店舉行,清華大學美術學院博士生導師柳冠中教授為我們帶來了精彩的開幕會致詞。
柳冠中:清華大學美術學院責任教授、博士生導師;中國工業設計協會副理事長兼學術和交流委員會主任;國家教學指導委員會工業設計工程碩士領域組組長;清華大學藝術與科學研究中心設計戰略與原型創新研究所所長;香港理工大學榮譽教授;中南大學藝術學院兼職教授和博士生導師等。1984年創建了我國第一個“工業設計係”。奠定了我國工業設計學科的理論基礎和教學體系,已成為我國最著名的工業設計學術帶頭人和理論家。被譽為“中國工業設計之父”。
清華大學美術學院博士生導師柳冠中教授
以下為演講實錄:
柳冠中:各位,非常高興今天有機會到咱們這個交互體驗日跟大家分享一下自己的思考,説老實話我有一點毛遂自薦,因為在廣東省碰到咱們交互委員會的負責人,談起這個事,叫我做一個致辭,我就自己斗膽地説給我三五分鐘,把我這麼多年從事工業設計當中的一些體會或者一些思考跟大家分享一下,因為這是一個新興的專業,但是我也感覺到我們的工業設計在中國的30年來走了不少彎路,到現在我經常説,國家重視、企業重視了,現在交互設計是一個熱,我們跟著週邊的熱不停地追著跑,在地上撿那些人家扔下的東西。在座的這些年輕人,中國的希望在你們身上,所以我希望咱們的交互設計能不能多思考一下,不要匆匆地僅僅做一些專業的事情。
工業設計這三年基本上培養的是專業的白領打工仔,我講講我們的家醜,清華大學應該説咱們都知道,不管怎麼樣它是一所有名的學校,中央工業美術學院99年並到清華的時候,我們跟汽車係的系主任交流怎麼樣合作的問題,汽車係的專業帶頭人,學術負責人非常驕傲地説,説我們清華汽車係培養出的技術人員在美國三大汽車公司當中佔的比例有多少多少,很自豪,我當時就回了一句,他説他們汽車係已經在清華67年曆史了,我説你67年怎麼沒造出一輛中國車來,中國人是聰明,但是我們只能在別人的平臺上打工,為什麼?
我們思考這個問題,我們的祖先都説傳統傳統,咱們學的都是什麼傳統?什麼中國紅,什麼寶香花、勾股,可笑得很,外國一搞符號,咱們全搞符號論,到底符號是什麼?現在又是用戶研究,又是交互設計,它的本質到底是什麼,我想交流一下我自己的一些看法,我們的設計到底是什麼,我們中國永遠在培養打工仔,我們為什麼不能出現自己的引領我們設計的頂層設計?
設計不是孤立的,不是一個工種,如果我們把它當成一個專業來教和幹,那你只是一個白領打工。所以我提出怎麼協調關係的設計思維方式,就從造物轉為謀事,我們老説自己是造物,你總跳不出框框,在座的都是設計師,我叫你設計一個杯子,你50年永遠設計的是一個杯子,這就是系統的問題、整體的問題。我們都注意到元素、要素、技巧,這個不解決,設計到底是什麼?我們在辯論,講了30年了,工業設計是什麼,實際上最本質的是解決一門關係的學問,不是它的結果,我們關注的都是結果,一個酷的手機,一個非常好的界面。
所以我們跟企業家打交道我們很傷心,企業家經常説這個美國有沒有?沒有,日本有沒有?沒有,香港有沒有?沒有,企業家還有一點魄力,説沒有就別幹了,好象我們生來就是給人家打工的。咱們在座的都是搞設計的,設計的主持那邊前面只是修飾詞,你得問問本,為什麼工業設計發祥地咱們説在德國,而英國是工業革命的發祥地,為什麼沒有出現?我們在學習設計史上有很多誤區,一説工業設計就是沒有人情味了,是過時的,德國從來沒有説過它的風格。
英國出現工業革命並不理解它的問題,它的設計是粗製濫造的,跟王公貴族找奢侈品,根本沒辦法登大雅之堂,所以罵是粗製濫造的,學者跟著罵,工業設計要回顧到田園思想的時代,中國馬上接過來,説工業設計沒有人情味,現在要講究多元,工業設計不講感情,這都是胡説八道,工業設計最大的優勢是解決了大多數人的需求,而不是僅僅是一小撮,而我們中國的文化,世界所有的問題,在博物館看的都是誰的文化?我們在這裡認為是最典雅的最高尚的藝術,是這麼回事嗎?
所以在英國沒有産生工業設計,英國的紡織工人,鞋業協會砸機器,認為機器搶了他們的飯碗,就是這麼低層次的反饋,這是我們人類經常犯的錯誤,**考察英國的經濟明白了一個道理,回到了德國組織了一個製造同盟,就是我們現在説的混搭、協同、整合,而不是僅僅是設計師、工廠主、技術人員,他是銀行家、企業家、設計師、美術家甚至有很多建築師放在一起討論德國走什麼樣的道路,就跟當時的中國製造一樣,英國的流水線放到德國,因為德國的廉價勞動力,當時德國是落後的國家,英國要求你德國必須打上德國製造,並且你是二、三等貨,但是站在一個管理者的角度,站在頂層設計的角度看到了工業設計工業革命是一個必經之路,這是誰也擋不住的,所以最後出現了法華氏,這可能是巧合,但是客觀上解決了工業設計或者設計的最重要的基礎,就是社會機制的問題。中國沒有,外國人叫你幹什麼活你就幹什麼,最近我們所有人都加了CMA,這解決問題嗎?都是拼湊的,整體沒有。
所以這個土壤我近幾年一直在説,種子是土壤問題,種子再好土壤不好也生不了根發不了芽,開不了花,結不了果。西方在近幾百年完成了工業化的過程,我們中國改革開放不到30年,我們大家都在追求GDP,追求效益,追求金錢,在不停地引進,我們沒有消化,我們來不及沉澱,所以説我們中國是製造大國,我覺得根本不是,我們有了工業,我們沒有完成工業化,咱們在座的你們年輕,你們得思考,你們不要僅僅看到眼前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搞交互設計的工資比搞産品多三四千,你們拿到八九千甚至一萬多工資,不要僅僅看到這個。我們國家這條路還很漫長,我們現在認識到要轉型,怎麼轉?往哪兒轉?這是我上課的時候學生畫的漫畫,我們中國人習慣什麼?
廣州的魚種好吃,我們北京人馬上買回去,就這個辦法,昨天花幾百萬美元買的日本的流水線,今天引進,明天生産,後天賺錢了,我們現在還在這麼做,我們現在還在講創新,我們的創新只是小打小鬧,大家還很滿足,現在文化産業創業園區小玩意,小裝飾品非常可愛,買回來三四個月就當垃圾了,香港設計廊看看那是什麼東西,很多記者張口就問我為什麼香港設計得好,我説你知道什麼叫香港設計嗎?那叫腐蝕我們的設計觀,靠那些小玩意能使我們國家強盛嗎?你們年輕人得想這個事情,你們不能僅僅是當一個白領,一個交互設計師,而應該是研究,就是要考察為什麼廣東魚好吃,它的風土、人情、水土、氣候,我到北京培養自己好吃的魚行不行?幹嘛老要跟人家屁股後面走,好象中國人只會這樣,我們只會引進過來,沒有引進就活不了,所以中國是製造大國。
所謂製造,顧名思義,制是什麼概念,造是什麼概念?制是中國的嗎?制是外國的,制是外國定的流程、標準、程式,我們只是造,而制是人家經過幾十年、上百年沉澱下來的制,我們昨天買回來今天就能用上,誰也不去想了。所以我們只是造,造是什麼?那就是關登出售額,關注廣告,關登出售網路,咱們的企業家哪個企業不是銷售總監拿最高薪水。這個問題我們中國這30年來沒有解決,我們現在要轉,怎麼轉?都説技術創新,現在這幾年講設計創新,我覺得這都是很難以理解的,設計不創新還叫設計嗎?
創新設計設計創新,那就説明我們對設計的理解全都錯了,非要加上創新兩個字才叫創新,創新不創新不在你的嘴巴上説的,我們説了十幾年了,我們做的都是小打小鬧的,最典型的例子,57年引進的解放牌4噸8,到了87年還是4噸8,還是那個輪距、軸距,一點沒有變,我們造的上汽、長春汽車、廣汽,技術人員都是一汽培養出來的,我們現在仍然是在造車,換一個外殼而已。
我們的汽車工業是一個殘缺的。大家都關心手機,手機對消費者是時尚的,對設計師絕對不能這麼看,它是整個社會的一個縮影啊!也就是説我們有沒有這樣的志氣,我們的手機埋在地上一千年以後,我們的後代把它挖出來,能夠復原整個21世紀,能夠復原整個侏羅紀嗎?我們的設計師想到這個問題嗎?我看誰也沒有想過這個事情,好象跟我無關,那跟我們國家也沒關。所以不管是手機也好,電話也好,或者我們過去的靠什麼放煙火也好,烽火臺也好,它的本質從來沒有變過。
而我們設計的時候想沒想過本?交互的本是什麼?僅僅在平面上嗎?僅僅在螢幕上嗎?這個本是從來沒變過的,只是由於時代不同,生活方式不同、生産方式不同,它在不斷地變化、發芽,我們的祖先掌握了,現在我們不會了,就跟著外國人走,所以我們祖先説萬變不離其宗,以不變應萬變,這絕對不是保守,而是我們祖先明白事務的本質,你抓住了本質就知道牛耳了,你可以引潮流不會跟潮流,我們這麼多年輕人在研究交互設計,我覺得非常好,但是希望你們再過十年我們這裡面出現引潮流的,不能老是培養外資企業或者大企業底下的打工仔。
咱們老説品牌品牌,咱們做的是品牌嗎?做的牌,不是品,很多專家講的通篇是變相的廣告和新聞發佈會,品是三口成品,第一口沒有吃相。第二口,暴發戶,擺排場,我覺得現在咱們國家正在經歷這個時代,講排場,炫耀,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做的事,真正的事要適合二指,要節制,也就是現在我們要講的可持續,我要吃素食,我不要吃那麼多的大肥肉,我要多吃蔬菜,這就明白了人到底要什麼,也就是明白了我們國家30年、60年過去,現在我們的國家到底要什麼,還在學習,學習怎麼聽,光耳朵聽嗎?不行,我們的祖先早就説了,耳朵只是一個管道,聽不了的,要引進去聽,也要思考,你是在忽悠我還是説真話,最後要用心去聽,這是繁體字的聽,這叫學習,我們學交互是不是這麼學的?
還是掌握了馬上掌握了一個技巧、一個軟體?真像咱們講的交互,最後要你嘴巴説來聽,就是要你説,不等於是做了筆記,而且你要創作,拿你的觀點來解決你的問題,用嘴巴來聽。中國人早就説了這句話,我們關心的是利其器,忘了善其事了,做不同的事要不同的器,不同的工具,交互設計現在提出來,交互設計從來就有了,咱們年輕人千萬不要忘記我可站在時代的巔峰上了,不是這麼回事,你好好思考思考,是不是僅僅在螢幕上的交互?
目的是做事,而設計要強調什麼?同一個人或者不同的人在不同的環境、條件、時間的需求是不一樣的,你明白了這個才能做交互,不是光在螢幕上做交互,在手機上做交互,這個社會要交互,社會和人之間要交互,現在人跟人之間都是個人電腦、個人電器,iTouch,你跟人怎麼交互?
你只有自己,整個社會畸形了,現在外面提出來解決了,我們又跟人家走。所有的工具,所有的技巧都是一個故事當做一個道具,它是被選擇、被組織的,主旨不是這個,是設計師要拿出你的設計來為人服務,要引導他,要説理,要説清,這兩個圖,一個是現代化的椅子,還有一個是産生的馬扎,設計師認為哪個好?
不能很簡單地選擇,要看解決什麼問題,我看上海世博會,決定不能扛著椅子去,要用馬扎,不等於你現代化了就是先進的,這完全是兩種事情,做的事不一樣,力學講究舒服,這都是謊話,什麼叫舒服,給你一個躺椅舒服,一會兒要打呼嚕的,設計不是舒服,而是合理,我不能讓你太舒服,你一會兒就打呼嚕了,要讓你清醒著。
説消費者是上帝,這是胡話,沒有那麼回事。日本天皇前面的大臣的椅子坐下去要打跟頭,坐下的板低下兩公分,放鬆下去屁股要打滑,所以從來不能講舒服,講不清楚的,是限制,在限制上實現目標,給你方便的同時也要給你限制。古代的大家庭,四世同堂,是解決妯娌矛盾的,要解決家庭矛盾。現在我們三口之家、四口之家能這麼做嗎?我們把它奉作經典,動不動就説中國的四合院,過去了,這一頁翻過去了,還步入50年代的大雜院,70年代的筒子樓,鄰里上班都不鎖門的,這種社會關係沒有了,都是門戶緊閉,來了以後貓眼看一看,這個社會變形了、變態了。
盧浮宮,為什麼説這個玻璃金字塔好?它跟文藝復興的盧浮宮完全不是一回事,這就是設計師的創造,創造是研究人的需求以後明白的,因為盧浮宮不再是皇宮了,而是寶藏,藏在地底下,要讓它見光日,所以弄的一個金字塔,要陽光射進去,讓人下去,它的設計跟人根本不搭,你説這是傳統嗎?好象傳統很容易得到大家的同情和支援,法拉利的跑車跟羅馬的建築有什麼關係?
動不動搞競賽,中國的什麼天圓地方了,什麼祥雲門弄上去,這就是中國了?一個電腦非要搞上什麼文房四寶,那麼整個的思路完全錯了。所以設計不是一種技巧,而我們都把它當成一種技巧來培養,實際上它要讓人的工作、生活更加合理和健康,這是我們的方向。
冰山很美,泰坦尼克號為什麼撞見它了?冰山還老遠呢,底下是很大的,冰山代表著上面的東西很小,底下的東西老百姓看不到,但是設計師要看到,你的理念再好,我們信奉共産主義,我們要按勞分配,各盡所能,按需分配,但是什麼是需?你需要什麼?你需要一個王宮,他需要一個別墅,怎麼分?
所以必須有理想,這個理想就是我們設計師去影響消費者,我們提供的産品不是滿足他的奢侈的希望,而是引導他健康地消費,這是設計的責任,而這個思路你沒有一個機制,沒有一個組織,沒有一個體系無法體現。而我們中國近幾十年不想這個事,我們只是盲目地跟著外國人走,現在回過頭來跟古人走,中學生唱京劇,你京劇唱一百遍也唱不出繁榮富強的中國,根本不在這兒。
設計,當你對一個物或者技術僅僅當做交互技術,當做一個手機,我們的設計師已經沒有創造力了,你只能做一點小打小鬧的東西,中國的設計永遠不能登上世界的舞臺,90年代中期我們有華為公司,跟老闆一塊吃飯聊天,他説我們華為的工人都是大學生,所有學通訊的博士生、研究生90%在我們華為,日本的、義大利的、德國的、美國的基本都引進了,我不知道現在我在幹什麼了,就像今天開會之前有些老闆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我給他畫了一個圖,華為完全可以自己定一個規劃,你去主動地提出方案來。
一是人,有老人,有小孩,有殘疾人,有弱智的,你把這個羅列起來,不要全,先羅列十幾種,再一個是坐標線,就是需求,你是什麼樣的通訊,你是説説話聊聊天的,你還是開一個會,又可以羅列很多,再建立第三個坐標軸,同樣是這樣的人和需求,在什麼環境條件下限制,也可能在地庫,也可能在天上,也可能在大街上行走過程當中,也可能是邊聊天邊接資訊,三個坐標出來,任何一個點連接起來,這一點就是你的産品的定位,但是你這個定位能不能實現也就是你華為的技術,已經有的財力、消化計劃,你來排列,你就有了自己的科研和産品計劃,你幹嘛要跟外國人?
有點志氣好不好?我們中國人完全可以做到,這不難,有這麼三五個人在一起做半個禮拜、一個禮拜就可以拉出很多題目來,這個題目我們就作為科研規劃行不行?為什麼外國人有的我們就有,外國人沒有的我們就沒有呢?
這是一個方法,這是設計杯子我絕對不只想杯子的事,我要想杯子以外的事,回過頭來我知道杯子怎麼做,要不然扔掉杯子。所以設計的主題是重組知識結構、産業鏈,要打造一個産業鏈,創造一種新的産業機制,我們現在都做産業結構態度,我們的産品引導社會健康、合理、可持續發展。現在社會矛盾很尖銳,可持續的發展觀和生産方式的變革,我們要為弱勢群體,要考慮社會公共環境的利益基礎上的多元價值取向,而不是僅僅把小資當做我們的奮鬥目標。
所以這裡就必須轉變從物到事的服務設計的概念,就是我提供服務,我為什麼每家一輛車?我把中國的交通體系弄好了,一會兒極左生産大量的車,現在回過頭來每個城市都搞地鐵,同樣解決不了交通問題!
所以我們在90年代末到德國去參加德國的競賽,我提的口號就是MEBILITY,當時德國的銷售總監招全世界的總監一塊開會,題目也是MEBILITY,我們要的是超越,我們要的是交通。前一陣子我到西安出差,西安城底下全是寶,西安也要搞地鐵,靠掘地機擠壓,地下的寶藏全都完蛋了,這恰恰是西安的機會,西安的特殊的環境因為地下全是寶,可以利用另外的方式解決交通問題,交通完善以後恰恰不是靠地鐵,這恰恰是全世界頭一份的,這需要研究,需要大家用團隊去解決,我覺得完全能解決。
而我們上來就是地鐵,現在全國到處在建停車場,每一座城市都在搞地鐵,就像世博會一樣,現在的世界沒必要搞世博會了,那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行為,現在還需要世博會搞那麼多錢嗎?現在我們中國完全可以走出一條新的路子來,外國有什麼概念,我們打補丁去。所以我們提倡個人使用而不提倡個人佔有,我們現在都是佔有佔有佔有!
現在整個全世界不光中國在轉型,全世界都在轉型,你怎麼轉型,你為什麼不往上轉一轉?現在社會都説這個腐敗,那個腐敗,整個社會的老百姓腐敗了,咱們曾經看的是什麼?帝王將相、才子佳人,追求的是什麼?
所謂的多元化,其實是一元化,其實是佔有,打開抽屜十幾雙高跟鞋,好象這是我們的生活理想,這個對不對?商業定制的幸福模式把我們整個社會的消費者往他那個黑洞去引,我們乖乖地上當,一個打工仔稍微有一點錢就買LV包,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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