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tish Sea Power
二大不列顛的郊區牧場隱居,童年記憶
一杯大扎啤,或者一個高腳杯的紅葡萄酒,在聊天的時候Yan會選擇來喝一點,但他不嗜酒。“我有點害怕喝得醉醺醺的,到那時我就什麼都不顧了,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他想了想,接著説,“當你喝醉的時候,你想要做什麼?大部分人靠它來釋放自己的壓抑。但我不需要這樣來釋放自己:‘哦,我從沒有這樣真實過…’”。
“你肯定當你喝大的時候,不會完全赤裸自己説些大實話?”
“但這是很普通的做法,歐洲人都這麼做,這沒什麼奇怪的。(錄專輯的時候)我完全坦誠。那裏周邊沒有其他人,你不用冒風險説突然有幾個人或者幾個老婦女闖進來什麼的,整個兒安全,並且無性生活(笑)。”
創作《Valhalla Dancehall》這張專輯時,Yan在郊外牧場的一幢房屋住了十八個月。從布萊頓到這裡的車程不短,下火車後還得花半小時的功夫穿越田地。一張床、一台收音機,一袋煙卷,偶爾泡泡茶,還備一些小點心。夜幕降臨的時候,牧場寂靜如黑暗,動物和其他不明身份的東西發出清晰的聲音, “這時候你開始捲入思緒,就設想你是居住在舞池(Dancehall)裏。”
就此,樂隊的其他成員獻給Yan一個新綽號叫“Stig of The Dump”(英國經典童話小説,洞穴人Stig長期居住在白堊礦場地下)。“有時候門鎖著,你得大聲敲門把他叫醒,然後在門口等著他下來開門。”Noble提到去拜訪Yan的場景,“他頭髮亂得不成樣了,滿臉絡腮鬍須。”
Yan是當地圖書館的大粉,他在那裏找些書來讀。“我總是知道遊戲怎麼走的,”他微笑著説,“我對科幻小説感興趣,它們能告訴你接下去一切會怎麼發生。”所指的科幻小説家包括雷·布萊德伯利,寫過《華氏451度》和拿過世界科幻協會終生成就獎的傢夥。他曾經看過一篇關於雷·布萊德伯利的採訪,講他小時候去參觀馬戲團,對馬戲團裏面的一位魔術師著迷,然後他相信他所有的能量、智慧和看法——所有這些的基礎都來自於童年的這段經歷。後來雷便花了幾天時間去找他的這位偶像,然後他們離開小鎮。“不管這是不是真的,”Yan説道,“但我相信他。我想不管你是寫歌,或者其他的藝術創作,所有都延續自童年。”
在樂隊裏頭,Yan和Hamilton是親兄弟,他們從小在英格蘭風景勝地湖區的一個小村莊長大。當Yan11歲大的時候,他偶然看了電視劇《瘋狂麥克斯(Mad Max)》,裏面出現種族衝突,“雖然小時候居住的那個小村子都是白人,但我總擔心這種事會來那麼一次。”
Yan現在癡迷于了解當下社會,並且養成了閱讀《每日星報》的習慣。雷·布萊德伯利和另一位專門寫地球人壞壞的科幻小説家喬治·奧威爾,他們在小説裏透露出的悲觀主義正合Yan對未來的看法。“如果外星人登錄地球,他們會怎麼看待這個世界,照奧威爾的視角來觀察世界,這是一個瘋狂之地。”
像Yan那樣下鄉過田園生活,Neil Hamilton Wilkinson和女友Abi Fry搬離布萊頓,來到了遙遠的蘇格蘭斯凱爾島。鄉野生活的靈感激發Hamilton寫了幾首歌,新專輯裏的《Baby》關於晴朗天的斯凱爾,也是這張專輯裏最安靜和最柔情的一首歌。請想像一下那些以抒情嗓音來抓人的歌曲的感覺,你就知道Hamiton的擁有的某種才情。
Hamiton的嗓音低沉,就像貝斯聲線一樣沉穩。他穿著一件充滿夏天的白色T恤,袖管的剪裁有些特別,袖管肥大,內側剪裁得比外面短,有點像袖管挽起來的樣子,一條黑色的西褲。他的身形優美,説不定可以被誤認為體操運動員,或者其他跟優雅能扯得上關係的身份。一個沉穩的人往往也傾向內斂,吃批薩吃成的一雙油膩手,他沒有紙巾,也沒打算麻煩誰要,幾乎是自然,還有些調皮地抹在黑色西褲上。
Abi是後來加入樂隊的中提琴手,愚公移山的演出,她穿黑色短褲,蝶格狀絲襪和艷麗的嘴唇,在舞臺上她赤著腳,面帶微笑地拉提琴,舉止相當優雅。在斯凱爾生活的日子她明白了怎麼去用琴鋸。“有些人可能會買一些特殊的鋸但我不會,我還真沒有從什麼歌裏學,而僅僅是用它來發出一些噪音。一旦拉提琴的時候,你會傾向於發出你想要的那種聲音。”
然後,在斯凱爾的家有一些諸如磁帶機這樣的老傢夥,他們用這些機器錄了一些嗡嗡嗡的聲音,和白色的噪音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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