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根的《盧西安•佛洛伊德肖像的三幅習作》在倫敦蘇富比以36,974,500美元成交
在1964年弗朗西斯·培根為朋友盧西安·佛洛伊德畫的那套小幅三聯畫(成交價3,700萬美元)助力下,蘇富比的一個藏家專場創出100%成交的完美戰績,總成交額150,455,941美元,輕鬆地將5,500萬的最高估價超出。
蘇富比並未公佈該藏家的姓名——他們給拍賣取了個低調的名字“近距離觀察:一個私人收藏”,但沒有絲毫影響到來自世界各地買家對這40件拍品的熱情。行內人應該看得出,這批拍品是出自已故日內瓦藏家喬治·科斯塔利茨(George Kostalitz),這位久居巴黎的東歐商人是靠向南美市場銷售日本電子産品和汽車積累的財富。雖然缺乏像樣的背景描述(這通常是藏家專場的賣點之一),爭奪中還是創下了4個藝術家個人紀錄,25件拍品的成交價超過百萬英鎊,28件超過百萬美元。來自場內和電話的叫價實在太激烈,前25件拍品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拍完。這是一個只有百萬富翁才玩得起的夜晚,平均每件拍品的成交價是250萬美元。
拍賣會打從一開始就波瀾四起,胡安·格裏斯(Juan Gris)的立體主義作品《虹吸瓶和玻璃杯》,一幅作于1916年的紙面蠟筆、鉛筆和水粉畫(估價35~45萬英鎊),被一位電話買家以160萬美元拍走,米羅的《無題》,一件書本大小的1924年木板麵粉筆、鉛筆和水彩畫(估價50~70萬美元)拍到了260萬美元,它的新主人是傳奇畫商尚·克魯治(Jan Krugier)的遺孀瑪麗-安妮·克魯治-波尼亞托夫斯基。科斯塔利茨是1988年在巴黎的一個特裏斯坦·察拉(Tristan Tzara)收藏專場上以250萬法郎買下這幅米羅的。
當前市場的深度以及對稀有的世界級作品的渴望,通過達利的《保爾·艾呂雅肖像》在當晚的表現可見一斑,這幅13×9又7/8英寸的1929年作品估價為350~500萬美元,但是最終成交價高達2,168萬8,635美元(1,348萬1,250英鎊),是週三剛剛在佳士得創下的400萬英鎊藝術家個人紀錄的三倍多。此外它也成為拍賣場上出現的最昂貴的超現實主義作品。
科斯塔利茨是1989年11月在紐約佳士得以230萬美元買下這幅畫的,當時也創下了紀錄。
一些小作品拍出了大價錢,胡裏奧·岡薩雷斯(Julio Gonzalez)的雕塑《光影面具》(約作于1930年)只有9又7/8英寸高,估價80~120萬美元,但是卻創下745萬3,973美元的新紀錄,超過了當晚剛剛由另一件作品《我的面具》(約作于1927~19年)創下的岡薩雷斯個人紀錄,後者比前者還要矮一點,也是藝術家的代表作品,成交價是440萬美元(估價80~120萬美元)。
賈梅孔蒂的作品在本週早些時候稍稍有些賣不動,但今晚就不同了,《大臺小像》(Figurine sur Grand Socle),一件1950年的小型女性裸體站像被倫敦交易商阿蘭·侯巴特(Alan Hobart)以220萬美元拍下,估價為40~60萬美元。侯巴特還看上了賈梅孔蒂的1961年作品《穿紅毛衣的安妮》(估價200~300萬美元),以780萬美元將其買下。
和佳士得週三夜場以電話買家為主導不同,這次在場內還是有比較活躍的競買人的,比如一位不知名的美國藏家在爭奪本次的封面拍品——佛洛伊德的1952年作品,仿佛一件珠寶的銅版油畫《自畫像》,估價60~80萬美元——時有驚人表現,以530萬美元取得最終勝利。科斯塔利茨在1992年3月的倫敦蘇富比拍賣會上以8.8萬英鎊買下此作。
這位藏家離場時被記者團團圍住,雖然拒絕透露姓名,新主人對這件5×3又1/4英寸的油畫顯然知根知底。“我覺得它非常的特別,”這位先生説,“畫家是在一艘開往牙買加的香蕉運輸船上閒著沒事幹才畫這幅畫的,這也是個有利因素。”
現年88歲的佛洛伊德在週一的蘇富比夜拍招待會上露面過,他本人是當晚的培根1964年作品《盧西安·佛洛伊德肖像的三幅習作》的模特。該畫被科隆畫商阿歷克斯·拉赫曼(Alex Lachmann)以全場最高價3,700萬美元拍下,估價僅為700~900萬美元。瑞士的電話競買人馬浮羅馬蒂斯(DimitriMavromatis)與此畫失之交臂,此外他還參與了那幅創紀錄的達利作品的爭奪。該畫目前在培根作品拍賣價中名列第7。
這組畫每幅大小為24×11又7/8英寸,是科斯塔利茨在1964年——作品完成的那一年)——用約7千美元從培根的首席畫商莫爾博勒畫廊買來的。一些很少在拍賣場上出風頭的藝術家也取得不錯的成績,比如沃爾斯(Wols)的《無題》(1946~47)拍出創紀錄的421萬630美元。
當最後一件拍品落槌時,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拍賣師圖拜亞斯·梅耶(Tobias Meyer)獲得了象徵完美成交率的白手套。“對藝術品的鑒賞和分辨力是我們這行的關鍵,”梅耶説,“本次拍賣是偉大收藏和偉大藏家的完美結合。”(作者: 賈德•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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