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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士得近現代書畫拍賣現場 邱家和 攝
繼前一週週末北京秋拍連創天價之後，上週末香港秋拍再創新紀錄：香港佳士得“中國近現代畫”專場，246件拍品總成交額2.08億港元，成交率達84%，一幅傅抱石金剛坡時期的力作《杜甫詩意圖》以6002萬港元刷新了藝術家個人的拍賣記錄；“中國古代書畫”專場共70件拍品，總成交額1.41億港元，成交率達76%，任仁發的《五王醉歸圖》最終以高於估價六七倍的4658萬港元高價成交。
書畫拍賣重心轉到內地
業內人士認為，香港佳士得此次秋拍書畫作品品質明顯不如以往，亮點少、假的作品比例太高，但兩個專場拍得還是比較成功。北京匡時總經理董國強表示，這一定和前一週北京的兩場拍賣的結果密切相關。他指出，市場重心從去年開始移向內地：第一，高品質的書畫作品內地出現的數量和頻率已經超過香港；第二，國內書畫拍賣到場的人數明顯超過香港；第三，高價位作品數量和成交價格從今年開始全面超過香港；第四，內地幾家大公司拍品的品質如真偽等超過香港。
在北京保利夜場上以1.69億元破紀錄的價格買下吳彬《十八應真圖卷》的劉益謙則表示，當時與他一起爭奪的另兩位買家都是內地的買家，因此他預言，未來幾年在頂級拍賣場上都會出現華人的身影。不敢説西洋美術都由中國人買，但中國人的東西肯定是中國買家説了算。拍賣業的龍頭地位也隨之轉到內地來了，連香港藏家送拍也送到內地來了。
整個市場風向已變
上海藏家、澄遠樓主人顏明則表示：蕭雲從《青山高隱圖》前兩年在倫敦拍賣時連佣金260余萬元未成交，這次在嘉德秋拍卻以6720萬元成交，出人意料。更納悶的是頂尖拍品的競拍者都是十幾年的老手了，還有行家出幾千萬元的高價買作品，這都是可喜的現象。董國強則指出：吳彬的畫拍前買家的心理價位是5000萬元，結果變成了1.69億元。更令人刮目的是，嘉德有兩件天價拍品（朱熹等人的手卷與董其昌《龍神感應記》等）曾經低價流拍，可謂熟人、熟東西在老地方拍，價格卻突破了，這説明買家的心態變了。
他強調，最讓人欣慰的，是宋元的作品價格實現突破了。顏明也表示：宋元的作品歷來是看得最高的，但國內買家還是長時間熱衷於清代宮廷畫家的作品，造成國內拍賣場上宋元賣不過清代的現象。這次突然扭轉，説明整個市場風向變了。劉益謙則強調，關鍵看作品：一、是不是代表作？二、是否流傳有序？三、拍品的本主是誰？
天價背後有必然性
劉益謙還指出，市場有自己的發展規律，媒體和公眾也許只看到那些天價，但實際上什麼東西都在漲。吳彬的作品那麼多人在舉，他只是喂了一口。拍賣有偶然性：只要有3個人志在必得，價格自然而然會突破；同時也有必然性：一方面大家都買這件東西，另一方面是背後的經濟因素。真正的始作俑者是經濟的原因。中國當前發生了階段性的變化：既是民富國強、太平盛世的表現，也是人民幣升值與通貨膨脹的預期，使許多人願意把現金換成資産。藝術市場與理財的關係日益密切，頂尖藝術品被高價追捧的背後，其根源是參與的人越來越多。
顏明認為，劉益謙是一個重要推手，今年一共在藝術品拍賣中投入了8億多，這在全球的買家中也是很少的。同時，雖然爭搶天價拍品的是老面孔，但他們的背後是新資金。這些新的資金能夠利用老人的智慧，有很深的積澱。北京保利趙旭則透露：保利秋拍光號牌就辦了1700多個，比往年多了70%，説明有許多新人進入市場。這些新人與過去不同：過去是行家帶行家，現在的新人則會遠離行家，買什麼、出什麼價都自己作決斷。
紀錄很快會被打破
趙旭還表示，新的一輪收藏熱剛剛開始。第一代富豪參與藝術市場帶來社會效應，現在各界名流都來買東西，這就是眾多國寶級拍品拍出天價的原因。大家都開始重視文化的重要性，各階層的人都關注中國文化，不斷有新的藏家購買重要藝術品。因此，目前的市場不是創新高的問題，這些成交價現在是新紀錄，以後會覺得很正常。像吳彬這樣的作品，其成交價只是暫時的紀錄，他預計一年之內很快會被打破。他們正在物色這樣的作品。
對今後的行情，劉益謙看好近現代書畫：任何時代都有頂尖人物，近現代有齊白石、張大千、傅抱石等，關鍵看作品。他對齊白石格外看好，認為齊白石稱得上是一代宗師。趙旭則表示，書畫創紀錄，當代藝術的空間也會很大。當然，市場不會回到盲目的投資上，只有像吳彬這樣的作品才會創造紀錄。顏明則認為，拍賣行將面臨嚴峻的挑戰，不但徵件會更困難，估價的難度也高了，拍賣公司會幾家歡樂幾家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