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登場的“花倫”又是一支後搖,今年的後搖好像特別多,之前的“沼澤”天賦不夠,miss woman在情緒的營造上操之過急。至於“花倫”,最嚴重的問題不在於高度模倣Mogwai,而是他們不敢模倣的過於相像,所以在旋律的譜寫上採取相對原創的態度,只在結構上效倣。這樣一來,就無法在相對溫和的鋪陳當中抓住現場觀眾的神經,因而之後突起的噪音墻就顯得莫名其妙,無根無據,如同一座地基不夠深厚的高樓。
可能“美好藥店”也發現了今年後搖特別多,所以他在現場當中用閱兵解説詞的方式調侃了後搖。“美好藥店”或者小河本人經歷過幾個階段,最開始是麻音樂時期,刻意遊走于抽象派之中,之後他開始了即興之路,無論歌詞還是手中木吉他的旋律,都不是事先編排的結果。如今的他們經過了各種風格的限制,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創作自由,再也沒有任何一種措辭或者風格能控制他們的想像力,同時不顯得混亂,然而這些章法都只是經驗的積累,並非刻意為之。所以在聽他們的作品時,每個人都能感受到一種輕鬆自如。
之後的“痛仰”是和“美好藥店”同一時期的樂隊,同樣也經歷過一些理念上的轉變,去年那張《不要停止我的音樂》一改往日説唱金屬風格,變得緩和而穩重,《再見傑克》、《西湖》和《公路之歌》讓人們體會到了穩準狠之外的內斂。但顯然,台下的熱情還沒有得到徹底揮灑,音樂節的溫度也沒有達到沸點,因此他們恰如其分的回到多年以前,《不》為現場推波助瀾,整個現場都是一片歡騰的海洋。
王勇的壓軸再合適不過。自從1996年那張《往生》之後,他幾乎沒有登陸搖滾演出的舞臺,倒是時不時以古箏演奏家的身份參與那類音樂會,並且以相對實驗的方式在香港人李勁松的廠牌Noise Asia旗下發表過一張《Free Touching》,收錄了他在北京爵士音樂節期間于Keep in Touch酒吧的現場。可以説,此次登臺伴隨的神秘感,揪動著很多國內老搖滾樂迷的心。這次王勇採用8人樂隊的編制,除了傳統三大件以及他自己演奏的鍵盤、古箏之外,還包括二胡、琵琶、馬頭琴的加入。他將《招魂》等舊作與新樂曲混搭,穿插進行,一切的一切只能用恢宏二字形容。
正是在這種恢弘當中,第三屆摩登天空音樂節圓滿落下帷幕。縱觀四天的音樂節,會發現音樂節不僅與音樂相關,更重要的是一種玩的心態。輕鬆、愉悅、快活,這才是音樂節作為一個節日的精彩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