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一共有多少張嬰兒床?
艾松:192張,本來考慮放209張,包括一些地區,如香港、澳門,但後來還是用了現在192張,據查聯合國目前在冊的共有192個成員國。
王軍:在這麼多的嬰兒床是如何搬上去的?
艾松:我們是5月30號淩晨從格爾木出發的,31號下午2點到達西藏安多縣的雁石坪,6月1日晚上到達姜古迪如營地,當時天氣還比較冷,白天大概能到5、6度,夜晚的氣溫在零下10度左右,冰川融化的水量還不算大,越野車能順著河灘勉強開到距離作品擺放地點直線距離大約兩百米的地方,但是要翻過一個小山丘,這就只能靠人力或畜力了。搬運主要靠藏族牧民和十幾頭牦牛,體力好的隊員也參加了搬運,我在3米4的腳手架上用對講機指揮擺放。
王軍:你通過這個作品最想表達什麼?
艾松:一直以來我對國家持有一種懷疑,我懷疑掌權者的執政動機,國家更像是一架被利益所操縱的機器,當國家變得越來越強大,而我們每一個個體變得越來越渺小,國家對經濟利益的過度追求必將把我們帶到一個絕境,我們的未來將只有國家而沒有人。
這件作品正是對人類未來的叩問,在長江源頭展示,也有正本清源、回到原點的含義。
王軍:在《姜古迪如》這個作品之前,你還有些什麼類型的作品?
艾松:之前做過一些雕塑,後來做過幾個行為作品和一些裝置。行為作品《三十年河西考》和《GDP》曾參加你策劃的兩個展覽——2009年798雙年展和今年的前提行為藝術節。
王軍:從事藝術之前你都做過些什麼?
艾松:大學畢業分配到了北京,基本一直在國企和事業單位工作,做過平面設計師、紀念幣設計師和博物館藝術總監。
王軍:收入如何?
艾松:基本上靠工資,業餘時間接點設計的活。
王軍:《姜古迪如》這個作品的資金來源是什麼?是你自己還是其他?能透露資金數據嗎?
艾松:這件作品的資金大部分靠綠色江河募集而來,我自己也投入了一小部分,到目前為止大約花了幾十萬。主要是作品製作、運輸和人員的費用。
王軍:你是湖北美院畢業的吧?為什麼在四十歲又回歸到藝術領域進行創作?
艾松:94年從湖北美院雕塑係畢業的,畢業後一直在北京工作,2007年辭去了博物館的工作後可以全心投入創作了。
王軍:你認為有影響過你的藝術家嗎?
艾松: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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