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為軍內外頗有影響的著名畫家,程兆星早已不同於先前那個放羊娃,他是用自己獨特的繪畫語言,酣暢淋漓去表現一個遠方遊子對故土,對黃土高原的深深苦戀。用中國版畫泰斗、上海美術家協會副主席楊可揚生前的話説: “兆星的畫既有民間繪畫的樸實粗狂,更有西洋抽象派畫家對人文主義的關懷,是國內少有的表現主義高手。”
他的恩師、中國美術家協會常務理事陳天然對程兆星更是喜愛有加:“兆星誠于中而形于外。反映在作品中,顯得鄉土氣特濃,底蘊厚實,渾然天成,筆有盡而意無窮。雖然兆星原長于版畫,但幾進高等學府,國畫油畫皆佳,多藝互補,版畫也變的愈益豐富多姿。但他萬變不離其宗,鄉土本色依然。”
也有美術評論家稱:程兆星的作品早已上升到另一種高度,另外一種意境,雖然表現的內容依然是黃土黃河情,但在表現形式上,並不著眼于現代水墨和中國畫的差異,而是在經過數年的探索之後,致力於二者的完美結合。他把塞尚的體、面;蘇丁用筆的激情,引入到自己的水墨之中,同時又在語言和形式上借鑒了黃賓虹的技法。因為他在多年水墨實踐後發現,以塞尚和蘇丁的格式打造的水墨作品,“缺少根和一個切入點”。從他的創作中可以看出,他的水墨作品是由對“書寫”性的體悟,逐步借鑒並接受黃賓虹的藝術語言。這樣黃賓虹便成了他“進入傳統的一個點,一個通道。”
只問耕耘,不問收穫。程兆星那以黃士為題材的作品究竟有多少,究竟獲了多少大獎,究竟被國內外多少美術館和知名藏家高價收藏,就連他自己也説不清楚。你盡可在百度百科程兆星的名下去搜尋,但挪威國家美術館程兆星《生靈》的收藏,程兆星應該記得清楚。因為在挪威國家美術館館藏的挪威藝術家作品中,獨佔鰲頭的是有十八世紀有“表現主義之父”美譽的蒙克的作品,總共有58件之多。蒙克作為挪威的國家名片,延續了將近兩個世紀。這之後,挪威一直在全球範圍內尋找真正意義上的“表現主義”的傳人,可直到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挪威國家美術館女館長才在中國找到了程兆星,女館長對程兆星的作品自然是愛不釋手。執意要買斷程兆星所有的作品,但程兆星只是把《生靈》交給挪威國家美術館去收藏。倒不是程兆星真的“不差錢”而是他不願去簽那份“賣身契”。
挪威國家美術館女館對程兆星的作法不無遺憾:沒想到,沒想到“中國的蒙克”會是這樣地固執。程兆星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館長閣下,能否別叫我是中國的蒙克,能否稱蒙克是中國的程兆星啊?!”
程兆星是中國的蒙克,或蒙克是中國的程兆星,暫且不必認真。
尚是真的如此,有一天在西洋繪畫史上寫下“XX是中國的程兆星”,那才真的長了咱黃土地上黃種人的志氣!
不知讀者諸君以為然否?
(文/蘇清傑:教授、資深記者、中國老子文化公益基金管委會常務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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