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mon de Pury
與蘇富比和佳士得相比,你認為人們為什麼應該把作品委託給菲利普斯進行拍賣?
Simon de Pury:我們的一大優勢在於我們將重點放在了少數的分類上,而通過這種“專門化”,我們可以提供相關領域中最好的服務。我們不會因為在同一個星期內要售出一幅大師級畫作或是一件來自文藝復興時期的雕塑而改變話題。我們往往會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來創作最漂亮的拍賣目錄——這是一種非常重要的銷售手段,潛在的客戶與某件藝術品的初次“接觸”往往就是通過拍賣目錄實現的。此外我們也很專注拍賣預展。儘管拍賣預展通常只會持續4到7天,但我們也會盡力將其佈置成像是要持續好幾月的博物館展覽一樣。可以説我們與我們將要拍賣的作品建立起了親密的“個人關係”,這就像是你將自己的孩子託付給你的朋友照顧一樣——你總是希望你的朋友能夠照顧好你的小孩的吧。
你曾經以5萬美元買入的理查德·普林斯(Richard Prince)的畫作現在已經飆升到了1000萬美元,這種感覺應該很棒吧?
Simon de Pury:我們總是會關注那些我們信任的藝術家。如果説我們推出了一位之前從來沒有參加過拍賣的藝術家的拍品,那倒真的算是某種宣言了。在過去的10年裏,我們向藝術市場引入了大量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家,對此我們感到非常自豪。理查德·普林斯(Richard Prince)的作品起初只能賣3.5萬至7.5萬美元。在當時如果你告訴某收藏家理查德·普林斯(Richard Prince)是一位非常棒的藝術家、他的作品值得收藏,那麼這位藏家可能根本不會聽從你的建議。後來他的作品“Nurse”首次以近100萬美元的價格成交,然後我們突然就得到了某些人的關注。有的藏家則是在他的作品賣到了500萬甚至上千萬美元時才開始關注它們的。每一個價格層次都會帶來一批不同的顧客。
你能想像藝術家作品的價值直直墜入懸崖這樣的情形嗎?比如説達明安·赫斯特。
Simon de Pury:市場是有生命力的所在。沒有一個市場只會垂直地上升——總是會出現依賴於各種因素形成的“重新調整”。但如果你分析從1850年起的藝術市場(1850年之後才有充足的檔案資料),你會發現從整體上來看它確實是不斷地向上發展的。然而,人們的欣賞品味也在不斷地演變,我們幾乎可以肯定我們現在所追求的東西在50或100年之後肯定不會受到如此追捧。不過在一定的時間之後,人們對某位藝術家會形成較為一致的看法。你擁有的作品也許在價值上有所下降,但它們從不曾跌入懸崖。
既然你提到了達明安·赫斯特,那麼我想説這位藝術家的市場與90年代初期安迪·沃霍爾的市場極為類似,當時每個人都在説“噢,人們對他的熱情降溫了”這之類的話;然而他的“第二春”卻比一開始還要激烈。在我們當前所處的這個時代中,品牌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當新的藏家進入到藝術市場時,往往是那些國際知名、作品被世界各地的收藏家和機構收藏的藝術家更能打消他們的疑慮。所以我們能推斷人們對某些藝術家的需求仍然會持續強烈下去。
我們聽説你買過許多本《The Art Museum》的復本(譯者注:The Art Museum是由《Phaidon》創辦的一個以書為平臺的虛擬博物館,它有約1000頁的內容,展示了近2700件藝術品)?
Simon de Pury:不時會有一些剛開始對藝術感興趣、但又不好意思老實説自己對其了解並不多的人。他們總會問我一些“如果我想更多地了解藝術,我應該從何開始?”這樣的問題。我認為像《The Art Museum》這種媒介就很適合那樣的人,因為它為觀眾提供了一個廣泛的視角,還有著近乎完美的介紹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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