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畫界玩水墨玩得心跳,各領風騷三五載,其美名,多元文化!高潮過後,能否平靜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中國政治經濟持續發展,就像2008年奧運會開幕式一樣,向全世界呈現的是中國文化的音符!這才是正脈!
當下,國家正迎頭追上物質文明,祖先留下5千年的精神文明擺在哪兒。只可惜國人還正視與把脈不夠!不然的話,社會不會出現那麼多問題!
藝術是無國界的,是人類的共同財富,但一定要記住藝術家是有國界的!畢加索之所以成為畢加索、八大之所以成為八大,是因為他一個生活在西班牙,一個生活在中國!
中華文明之所以在世界範圍內歷史悠久,影響深遠,是古老的易經文化將萬事萬物化于對立統一之中,謂之一陰一陽,相互轉化,因勢而變,變則通,通則久,但“度”的把握才是正脈!過了也不行,不到位也不行。“變”到“度”的恰到好處,生命才會光彩奪人!中國文化始終在變化中發展前行,並賦予不朽的生命氣息。
中國畫,吾稱國墨,何謂國墨:“國”代表一個國家文化,“墨”是中國畫的主要色彩。主張中國繪畫的精髓與偉大源於筆墨。何為筆墨:從技術層面上講是線條與墨的關係,也就是書法線條與水墨的關係。上升到文化層面上探究,易經與道教文化是最好的詮釋。筆是線條即陽,墨是水即陰。中國畫就是用智慧將陰陽調和自然,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才謂之中國藝術!
歷史和時代已經證明,中國每個時代的藝術大師都是將筆墨轉化自如的高手。如顧愷之、徐渭、八大、吳昌碩、黃賓虹、齊白石、潘天壽、李可染等。
現在中國美術界持水墨觀點的藝術家多為20世紀60年代後培養出來的,那時候美術界有影響的美術教育家徐悲鴻先生倡導以西方素描來改良中國畫,形成“畫中國畫而不懂中國書法”的怪圈。
儘管徐悲鴻對於筆墨在言論上否定多於肯定,但在具體實踐上則是肯定多於否定。徐悲鴻在藝術實踐中不僅沒有放棄筆墨,還有選擇地研究、運用和改造筆墨,努力把嚴格的造型與生動的筆墨結合起來。他的書法,特別是他筆下的駿馬尤其受到人們的喜歡和認可,恰恰是筆墨的集中體現。其實,徐悲鴻50歲之後就意識到了筆墨重要性!他推出齊白石先生是最好的例證!只可惜後人沒有正視到這一歷史現象。
而正在這個時期,出現了一位大師級人物李可染先生。大師都是時代的靈魂人物,都是將筆墨轉化自如的高手,但他們留下的畫面又都不一樣,都是表現自己所處時代的特點與高超的精神境界,這也是時代選擇他們的原因之所在。為什麼李可染在現當代受人推崇呢?上個世紀五十年代,西方繪畫技法大行其道,李可染沒有把傳統筆墨丟掉,他抓住時代的脈搏,將傳統筆墨發揮得淋漓盡致,將現代與傳統結合得完美無缺:既有中國文人的筆墨精神與中國人崇尚的哲學思想,同時又和時代主題相符合。例如李可染的代表作《萬山紅遍》和《漓江勝景圖》,都是傳統和時代完美結合的經典之作。
中國畫作為中國傳統的繪畫,它自成體系、博大精深,熔詩、書、畫、印于一爐。可以説它是中華文化的一個縮影。
雖然古人有“墨即是色”的説法,那都是指墨的濃淡變化,墨分五彩,指色彩繽紛可以用多層次的水墨色度代替之。“墨分五彩”,古人所講水墨都是在説畫的色彩,而非整體。即使唐代王維《山水訣》曾言:“畫道之中,水墨為上。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水墨為上”這只是一種單純地以墨色作畫的技法。墨即是水同時也再次得到了證明。目前畫界就“水墨”無限放大,弄出什麼水墨試驗等,藝術有人做實驗是好的,創新是藝術發展的必由之路,但度的把握才是正脈。
我曾在彩雲之南生活了8年,對雲南的山水、風土人情、特別是雲南的奇花異草深深著迷。當時我一直在琢磨怎麼能將這些奇花異草用大寫意表現出來,一直嘗試著,但沒有感覺,找不到結合點。畫出的畫面了無新意。1998年,我離開雲南,在深圳、上海、杭州生活了5年,後又赴歐洲遊歷了半年。在法國,拜訪了法蘭西藝術院院士朱德群先生。並結交了許多國內外藝術界朋友,使我受益匪淺,明白了藝術是無國界的道理,更知道了藝術家是有國界的!特別是朱德群先生大寫意油畫給我震撼很大,我與他的對話使我明白了他是用中國的哲學思想表達他對色彩的情感。他的畫面光線(亮度)是中國的“陽”,色彩柔和是中國的“陰”。相互交融,痛快淋漓,恰到好處的色彩交合,正是中國文化的哲學智慧!西方的造型與色彩都比較科學化,他們是無法理解中國人所崇尚的“天人合一”的境界!這是朱德群先生抽象畫被推崇和成功的原因之一。
因此,畫中國畫捏對了脈,才有方向,有了方向,才不會被迷惑!要超越歷史,首先要了解歷史!筆墨才是中國畫發展的正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