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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平:美院下的崽 到798無可厚非?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1-12-01 13:34:12 | 文章來源: 99藝術網

2011年11月26日下午三點,由中央美術學院副院長、著名藝術家譚平擔任學術主持的“學院——中央美術學院青年教師八人展”在百雅軒798藝術中心開幕,此次展覽展出中央美術學院70一代的青年教師袁元、孫遜、陸亮、石煜、白曉剛、李榮林、劉商英、裴咏梅八位藝術家的架上繪畫新作。展覽現場,99藝術網記者採訪了“學院——中央美術學院青年教師八人展”的學術主持譚平教授。

 “學院——中央美術學院青年教師八人展”您是作為學術主持,對這次展覽承擔的具體工作有哪些?

譚平:這次展覽主要是我們學校年輕的老師,也就是他們八個人,我們説是八仙過海,七個男的一個女的,他們來找到我,説希望我給他們策個展,其實我當時的想法主要是從學院的角度來考慮,確實需要關注一下這些年輕的教師,讓他們能形成一個隊伍,一塊做點兒這樣的創作。也是看了他們的東西以後,當時覺得他們共同的力量還不夠,各自都做各自的,他們沒有意識到他們這個年代實際上是有一個共同的價值觀的。我們需要共同探討,把這個價值觀能夠挖掘出來,所以我就跟他們接觸比較多,通過他們的作品、通過聊天,通過各種各樣的一些機會,也通過他們的創作,逐漸地,他們的力量越來越往一塊走,知道他們這一代70後到底追求的是什麼,我給他們的定義就是他們這幫人有他們自己的個性。

這八位老師是來自不同的工作室嗎?給我們具體介紹一下?

譚平:對,他們畢業于不同的工作室,在油畫、壁畫,其實都帶有各個工作室的一個特點。每個人的創作沒有辦法和他整個學習經歷都有關,像我們這個過程中最主要的是讓他們能夠發揮自己的特長。其實我們在這個展覽過程中能夠看到他們之間的一個區別,而且我在布展的時候特別要強調通過這樣一個對比能夠感受到他自己個人的個性在什麼地方,他們過去可能過多地關注自己,不關注周邊發生的事情,所以我告訴他們作為一個當代藝術家,最重要的就是説一定要通過觀察我們周邊的社會、周邊發生的事情,周邊的藝術現象來確定自己的位置,是通過找到這樣一個關係,包括這次展覽上,你也可以看到這個展覽實際是一個關係展,是這八個人的關係展,他們在這樣的一個關係當中,相互對比過程當中能夠發揮各自的力量,是這麼一個想法。

您剛剛談到共性使八位藝術家走到一起辦展,作為個體,每個藝術家還是有不同,您覺得哪幾位給您的印象比較深或者是比較特別?

譚平:我覺得都挺不同的,這個白曉剛他畫了很多書,整個展覽中全部以書為主,他只關注某一個東西,就非常認真的畫,但是在空間裏邊的時候,他又把一個局部放在一個空間當中,他關注的是這樣一個關係;

裴咏梅的畫,我個人感覺她是在這裡最放鬆的一個,女老師,作品都是“未完成”,但是在整個關係當中確實需要一個“未完成”的東西,“未完成”都是帶引號的,其實藝術為什麼要畫得那麼所謂完美,它的完成需要觀眾、要參與、要感受,這種也是一種新的完成的概念;

袁元畫的就非常嚴謹,非常學院,我們可以看到用的灰的色調、空間處理都是平平的,在一個平的當中找到一種深度,能夠看到他的這樣的一種功力,一般人還達不到;

陸亮的作品,他選擇的題材很重要,他對社會的關注是非常強烈的,包括他的光影的處理,他是通過一束光打到一個黑暗當中來表達,但是這個是表達現代人一種心理的狀態,其實我們並不知道黑暗當中發生什麼,只知道眼前我們看到什麼,他的作品是很有力量的;

孫遜的畫,我們可以看到他現在在這裡的作品非常具有表現力,他已經基本突破了學院的那種塑造的方法,還用了非常多的材料,而且直接,有力量,他的作品在這裡挺突出的;

劉商英的作品,因為他感覺非常好,所以他這次畫的作品都是去了西藏以後,然後畫的幾張作品,那種神靈的感覺,特殊的有光,來自於青藏高原那種光的感覺是非常不錯的,因為我經常説他的作品有一種賊的感覺,實際上這也有點兒褒義,我覺得他有他自己非常獨特的藝術感受;

石煜的畫,全部都是晚上的、夜晚的光,所以幾個人都在圍繞光在做。他這個光的處理,開始畫的還是比較具象的,等後來逐漸進入了一種比較抽象的狀態,我們只能感到夜晚的那種恍惚的一種感受,已經很不具體是什麼東西了,這個他的作品這種空間感現在處理得比原來要進步非常大。

李榮林畫的是比較追求中國風景的一種特點,他的這個作品,特別是和陸亮的作品放在一起的時候,會發現一個西式的觀察方法,一個東方式的觀察方法在看待世界,所以他的東西也非常有一景。

所以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特點、各自的追求,都是繪畫、都是通過一支筆。


這八位老師都是70後,他們代表的是學院今天的中堅力量,但首先他們是在中央美院這個大背景下,相比國內其他各大美院,你覺得他們的特點在哪?

譚平:我所指的“學院”既可以很小專指中央美院,也可以很大指全國的藝術院校,其實大的來講有一種學院的精神,就是比較注重研究,比較追求真理的一個東西,堅持一種追求永恒真理的一種態度,它和我們現在有一些追求時尚,追求其他的東西是不一樣的,這個是一種區別;另外一個我覺得美院,我們大家可以看到這樣的一個特點,可能和其他學院的區別也在這兒,這些同學還是比較超脫,比較關注藝術本身,比較關注自己的心理變化的這麼一撥人,這個恐怕和其他學院是有一些不同,這是風格上的區別。

此次展覽的藝術家是70後,跟學院的60後甚至更早的像徐悲鴻先生他們那一代比較,有沒有特別的地方?

譚平:前言中我寫得比較清楚,其實徐悲鴻那一代,包括老先生那一代,他們的經歷是非常豐富的,經過戰爭年代、經過文革等等,像這樣的一個非常豐富的經歷,這個是這一代人無法比擬的。還有就是70的這一代是很順的,這就是一個非常大的區別,所以藝術的表達形式都是不一樣的,所以説他們這一代是追求一種理想主義的一代,也非常的努力,但是他們這一代我們看似是一種沒有什麼太大的理想,我經常跟他們説,你們有什麼?沒有什麼,我們只關注我身邊的事,這是一個區別,但是恰恰相反,我一直認為其實外在客觀的世界和你內在的世界是一樣大的。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他們比較關注內在世界,在這一方面,實際上是非常專注,而且對未來是非常有潛力的一撥人,那個時候表達的藝術同樣會非常深刻。他們的個人價值是與生俱來的,這和我們五、六十年代追求個性是不一樣的,我們是沒有,在那個時代當中是不存在個性,更多的是講共性。我們追求個性,但是對他們這一代來講其實個性在他們基因中就有,這也是和中國的改革開放有關係,這三十年造就了他們自身帶有這樣的基因,所以他們的藝術更關注自己周圍的生活、關注自己心理所想的事情,所以你們看到他的東西風景、靜物、人物都不是特別的……

70後之後80後,90後都開始冒出了,中央美院的情況是怎樣的?

譚平:差不多,全冒出來了。

剛才潘院長在開幕式的時候也提到了學院和市場,您是怎麼看待這種互動?

譚平:我覺得大家完全可以比較正常地去面對市場,沒有什麼特別,人們都生活在這樣的一個環境當中,面對市場也好,面對其他什麼也好,都不要採取拒絕的方式,完全可以積極地去參與。

在百雅軒這樣的機構做展覽能起到的作用是什麼?或者説期望的效果是什麼?

譚平:效果就是要讓798這樣的地方突然有以學院這樣的一個名字在這裡展示,在以往的時候,可能在798往往都是回避這樣的一個名字或者這樣的一種態度,我覺得需要,需要學院真正地站出來,其實潘院長説的本來這些人都是美院下的崽,或者下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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