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萬提斯遭到監獄囚犯的襲擊和“審判”
堂吉訶德將理髮師的臉盆當成了聖人的頭盔
堂吉訶德之死——堅定信仰的勝利輓歌
百老彙音樂劇史上復排成功率最高、有著近2000多場演出記錄的經典音樂劇《我,堂吉訶德》,自1966年首演後,昨晚首次實現在中國復排。
當晚,旅居北京的百老彙著名戲劇導演約瑟夫·格雷夫斯自導自演了這部作品,作為百老彙“老戲骨”,他所塑造的塞萬提斯和堂吉訶德兩個性格迥異的角色以“戲中戲”的精湛演技贏得全場觀眾多次集體起立鼓掌。
據悉,該劇英文版在蘋果社區木馬劇場從5月31日上演到6月17日,並將推出中文版。
屢獲托尼獎百老彙“經典復排劇”
因為要向教堂徵稅,收稅員塞萬提斯被宗教法庭送進了監獄。囚犯們要燒燬他的手稿,為保護手稿,塞萬提斯決定將堂吉訶德的故事演給囚犯們看,期望用故事説服他們允許自己保留手稿。囚犯們逐漸被打動,最後不僅不再搶劫塞萬提斯的財物,還由衷地祝福他重獲自由。全劇在一場不斷跳進跳出的戲中戲中推向高潮。眾人眼中的瘋子堂吉訶德,最後成了所有人敬仰、充滿神聖光環的“追夢騎士”。
《我,堂吉訶德》由百老彙著名作曲家米奇·李作曲,美國著名劇作家、《飛躍瘋人院》編劇戴爾·瓦瑟曼編劇,此次重排由百老彙音樂劇《媽媽咪呀!》中方導演胡曉慶擔任製作人,著名戲劇導演約瑟夫·格雷夫斯兼任導演和男主演,匯集了活躍在京的中外音樂劇專業演員,是中外音樂劇演員集體發力改編百老彙音樂劇的首次嘗試。
1966年,《我,堂吉訶德》紐約首演,一舉摘得托尼獎(Tony Award)最佳音樂劇、最佳曲譜、最佳音樂劇男主角、最佳舞美設計和最佳音樂劇導演獎5項大獎,成為當年備受矚目的音樂劇黑馬。之後,多次復排屢獲成功。2003年,因為復排再次摘得托尼獎最佳重排音樂劇獎,成為百老彙音樂劇史上少有的“經典復排劇”。
“夢想”是復排之因 展示希望、信念和藝術
誇張荒誕讓人捧腹大笑的西班牙式幽默、激情四射的弗拉明戈音樂、睿智深刻卻又針鋒相對的尖刻對白、不斷跳進跳出充滿懸念的戲中戲結構、中外演員混搭的嶄新演出陣容??《我,堂吉訶德》讓原本一個發生在中世紀監獄裏的審判故事變得妙趣橫生,發人深思。
導演約瑟夫認為,30年前看《我,堂吉訶德》,覺得最打動觀眾的“是夢想的力量,以及勇敢追求夢想的勇氣”。夢想是一個永恒的主題,沒有國家與文化的界限,夢想和追夢的勇氣,是激勵個人開拓進取的重要精神動力。他認為中國經濟飛速發展,個體容易陷入拜金主義和趨利主義的泥潭,人會變得過分“現實”。很多中産階級糾結于供房、供車、供孩子的問題,短短幾年間,他們曾經想成就的事業、曾經擁有的夢就被拋在腦後,成為最現實的中産階級。
“我相信,對於這些有夢的,有精神訴求的人,夢想會始終佔據著他們內心深處,有待被激發,一旦激發之後,夢想之花將迅速萌芽。我堅信,夢想是滋養人生的甘露,能夠觸及到人心深處最敏感和柔軟的部分。我相信,《我,堂吉訶德》對這一部分觀眾而言,會起到夢想催化劑的作用。”
“夢想”也是《紐約時報》屢次關注《堂吉訶德》復排的動因。1992年,《紐約時報》評論“《我,堂吉訶德》展示了希望、信念和藝術的力量,引導人們世界觀的改變。它告訴我們,人的精神是可以突破物質的局限,去實現那‘不可能的夢想的’。”
2002年,《紐約時報》再次評論“新版《我,堂吉訶德》準確把握了原著的精髓,用夢想和精神的力量,溫暖並昇華這個冷酷得近乎扭曲的世界。當堂吉訶德在舞台中央唱起主題曲的時候,整個劇場都沉浸在一種近乎神聖的氛圍中。”
中外混搭戲中戲打破舞臺與觀眾之界
堂吉訶德侄女與奴僕滑稽搞笑的咏嘆調式懺悔,阿爾東扎的覺悟與抗爭,堂吉訶德把理髮師的剃頭盆當頭盔、追求受封騎士的執著??在充滿懸念的故事中,一首首膾炙人口的曲目如豪情萬丈、渾厚有力的“我,堂吉訶德”(I Don Quxiote), 震撼人心引發情感共鳴的“不可能的夢想”(The Impossible Dream),充滿西班牙風情、性感撩人的“都一樣”(It’s All The Same),悠揚迷人如搖籃曲細膩浪漫的“小小鳥”(Little Bird)與舞蹈、戲劇等元素一起,讓觀眾沉浸其中。
導演約瑟夫認為,最近幾年中國舞臺上,音樂劇演出非常活躍,引進原版作品、經典音樂劇的中文版以及原創作品層出不窮。但目前演出的很多作品都是預算高昂的大製作,這些作品固然有很強的觀賞性,但是炫目的視聽效果也會轉移觀眾對作品本身的關注。
《我,堂吉訶德》用戲中戲的手法把監獄裏的囚犯和劇場裏的觀眾一起帶入一個幻想的世界,那個世界沒有時空的限制,舞臺空間帶有很強的寫意色彩。在舞臺設計上,甚至在演出現場,近百名觀眾座席與舞臺混為一體,成為監獄審判席中的一員,打破了傳統舞臺與觀眾的界限。目的都是讓觀眾融入作品,融入舞臺,更關注作品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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