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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門外》用舞臺後面的鏡面和現場搖滾震撼了觀眾
濮存昕在《伊凡諾夫》中塑造了一個苦悶卻找不到出路的知識分子，得到觀眾認可。本報記者 郭延冰 攝
12月19日，伴隨著《伊凡諾夫》最後一場演出，2011林兆華戲劇邀請展全部結束。在戲劇邀請展與本報合作的百人觀劇活動結果也順利出爐，100名觀眾非常認可本屆邀請展的節目，為八部戲打出的總分全部超過80分。雖然從部分場次看，有點圈內火圈外冷的現象，票房不是特別理想，但很多觀眾表示，林兆華戲劇邀請展讓他們看到了執著的戲劇精神和不同於其他商業戲的創新意識。邀請展中最令人期待的林兆華年度大戲《伊凡諾夫》也以深邃的精神內涵獲得了肯定，30位讀者中有半數認為濮存昕演出了知識分子的壓抑和隱忍，創造出一個全新的角色。
采寫/本報記者 天藍實習生史冊
波蘭作品質樸，德國作品深奧
第二屆林兆華戲劇邀請展在首都劇場一共上演了10部大戲，時間跨度長達一個月。本報此次一共觀看了八部戲，其中既有波蘭和德國的實驗作品，也有中國傳統的戲曲曲藝。
從觀劇報告看，觀眾此次的打分和評價都不低。尤其在是否具有創新精神一欄，基本全數觀眾表示肯定。比如波蘭沙蒙托維尼亞劇院帶來的肢體劇《為四位男演員寫的情感戲》，講述了捕鼠人、流浪漢、冒險家、無名氏——四個無名男子的荒誕故事。該劇舞臺質樸簡單，四個演員僅僅通過動作、手勢、音樂和一些粗糙的道具，便表現了幾個小人物的生活；另一部波蘭戲《來洛尼亞王國》也是以簡單取勝，七個大人像孩子搬操弄著手中的玩具，煞有介事地講著童話故事，有點像遊吟詩人和馬戲團的混合體。結尾講述連綿多年的有關狐猴命名的無聊戰爭之時，幾個演員的小動作精而不亂，讓觀眾印象深刻。
與兩部簡單粗糲的波蘭戲相比，德國戲劇就顯得更為嚴謹和深奧。
來自慕尼黑室內劇院的話劇《毒》和漢堡塔利亞劇院的《在大門外》，都通過演員的細膩對白和有如詩歌一樣的唱詞來展現人性，表演內涵和形式很有特色。比如《毒》，兩位演員和一名歌者在舞臺上不斷地對話，展現的不僅是個人命運際遇，也有提出如何面對心靈創傷這樣的人生命題；《在大門外》，形式既像搖滾演唱會，又像是音樂史詩。男主演兼搖滾樂隊的主唱伴著音樂進入噩夢之旅，舞臺上巨大的鏡子使他無法逃脫人們的視線。他歌唱、喊叫、低語，而圍繞在他周圍舞蹈著的天使，是由一群患有唐氏綜合徵的德國孩子出演，讓人動容。
中國傳統戲曲得分最高
除了外國戲以深刻的哲學內涵和先鋒的藝術形式讓觀眾耳目一新，林兆華此次還邀請來京劇名家裴艷玲和天津的正宗鼓曲演員，上演了兩場極具民族傳統的戲曲、曲藝專場。兩場演出都不像普遍意義上化濃粧擺布景的專場，而是以純粹展示的形式來表現戲曲、曲藝在表演和唱法上的突出之處，突出了追根溯源的本質，同樣獲得了觀眾的喜愛。從觀劇報告看，兩部傳統專場以90分以上的高分，在本次戲劇展中排名最前。而此次林兆華也通過一西一中的比較，探討了“戲劇到底是什麼”這個終極命題。
有觀眾表示，比較去年，今年林兆華戲劇邀請展視野更廣，讓戲迷在審美下滑重趣味的當下，看到了不一樣的戲劇，也對中國傳統文化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伊凡諾夫》首演獲認可
此次邀請展最受矚目的作品，則是由老搭檔林兆華、濮存昕再度合作的契訶夫經典《伊凡諾夫》。該劇也是本次觀劇活動重點作品。從得分看，或許是因為該劇歷史背景並沒有在此版中呈現，而只是表現伊凡諾夫的痛苦，因此總分80分並不算太高。不過濮存昕的表演還是獲得了大部分觀眾的肯定。這一次，他塑造的伊凡諾夫是個非世俗判斷所能理解的悲劇人物。為了表現其“精神生活中的自省力量”，濮存昕蓄起了頭髮，以最為“頹廢”的一面來表現人物的毀滅。“伊凡諾夫”式知識分子的複雜和糾結得到了半數觀眾的共鳴。半數觀眾更是認為這是濮存昕繼《哈姆雷特》《建築大師》之後，又一次“生命體驗”。
值得一提的還有此次的舞臺設計，從舞臺上垂下來只留下狹窄空間的幕布，灰暗的燈光，慘敗的荷葉，都讓現場氣氛變得十分壓抑。舞臺的創新意識獲得了14票好評。
昨日，伴隨著《伊凡諾夫》最後一場演出，本屆林兆華戲劇邀請展全部結束。林兆華表示，明年戲劇展還將繼續舉辦，並已動員李六乙等更多導演加盟。
■ 導演自評：戲劇文學不能丟
林兆華：中國現在的戲劇沒有到看導演的地步上，戲劇文學千萬不能丟掉。這次做戲劇展，一方面我是讓觀眾看到傳統的本質，另一方面就是讓觀眾看一看西方的深邃思想。在國內，國家劇院從來不考慮藝術，有傳統的劇院就是守住所謂的傳統。我做的戲是比較嚴肅。戲劇圈多年沒有敢支援我的，我也不祈求支援了。前幾年我還困惑，苦悶、孤獨了一下子，後來我發現孤獨出思想，所以我現在該做戲就做戲。我也建議年輕人該做什麼做什麼，現在做戲不困難，租個小劇場就做了，不要把希望放在國家劇院上。
■ 觀眾答題
戲劇到底是什麼？
童真、想像、美好。——杜鵑
教育補充。——家男
是一種生活方式。——唐姑
是生命的吟唱，不管結局如何，生命的本質是吟唱。——李將
傳承中國傳統戲曲精華。——皮珍怡
是為“戲者戲比天大”的執念。——倪敏
用不同的表演方式將世間萬象濃縮于舞臺上。——王拿
讓你無語的吶喊。——三水
生活的再現。——田申
是對舞臺的無限探索。——梅岩
是把生活本來的藝術形式呈現給生活。——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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