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皮奧瓦尼
1946年5月26日出生於羅馬,鋼琴家、作曲家、管弦樂指揮。皮奧瓦尼的職業生涯開始於為電影《因父之名》作曲。
因為獲得奧斯卡原創電影配樂大獎的《美麗人生》,許多中國觀眾知道了義大利作曲家兼指揮家尼古拉·皮奧瓦尼的大名。迄今為止,皮奧瓦尼為電影創作的曲目超過130首,其中包括《美麗人生》《親愛日記》《燈塔情人》等。4月26日,皮奧瓦尼將率領義大利電影交響樂團參加第一屆北京國際電影季的電影主題交響音樂會,這是皮奧瓦尼首度踏上中國的土地,而中國樂迷將有機會看到他親自上臺,指揮《美麗人生》組曲。
談《美麗人生》電影本身給了我靈感
新京報:《美麗人生》的配樂深受觀眾喜愛,你當時的創作靈感是什麼?
皮奧瓦尼:那是一個充滿歷史悲劇感的偉大愛情故事,影片中的夫妻之愛、親子之愛非常動人。我創作音樂時,想表達的就是這種在歷史事件中掙扎抗爭的偉大愛情,電影本身給了我靈感。
新京報:在創作電影配樂時,影像會不會限制你的想像力?
皮奧瓦尼:無論哪一種音樂創作,都必須是有感而發的。與我合作的電影作品,必須引起我內心的共鳴,激發出我的想像力,我才可以寫出讓聽眾浮想聯翩的音樂。影片故事內容是創作電影音樂的源泉和核心,例如影片《美麗人生》,男主角向女主角求愛時的歡快曲調,男主角奔赴刑場時的悲壯旋律等,都是影像與音樂相互支撐、相互交融的,影像不會限制我的想像力,它給我提供了創作靈感。
新京報:1998年問鼎奧斯卡小金人時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皮奧瓦尼:十分愉快,充滿驚喜。
新京報:現場指揮演繹《美麗人生》會有什麼不一樣的感受?
皮奧瓦尼:當一首樂曲在音樂會上奏響時,它的價值會有一些變化,因為本來隱藏在影片背後的音樂細節,會得到彰顯。如果觀眾之前看過或是喜歡某一首電影配樂,那麼在音樂會上的演奏將成為他們難忘的情感記憶。
新京報:你和導演羅貝托·貝尼尼一起合作《美麗人生》,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皮奧瓦尼:貝尼尼是一位讓我敬佩的導演,他很有魅力、笑容很美。他雖然瘦小,但他塑造的人物多半很偉岸,他年紀漸長但永遠有顆不老的心。
新京報:平時你如何去捕捉靈感?
皮奧瓦尼:紙和筆!我隨時都帶著紙和筆,有時候也會用iPod錄下旋律,然後,這些記錄可以當做日後創作音樂的素材,因為靈感總是稍縱即逝!
新京報:同為義大利配樂大師,你與埃尼奧·莫裏康尼(注:義大利作曲家,電影《西西裏美麗傳説》《美國往事》的作曲)的關係如何?
皮奧瓦尼:我們都生活在羅馬,住的很近,經常見面。我們在同一個工作室工作,使用同樣的音樂論壇,與同樣的樂團和工程師合作。生活中我們也是好朋友,支援相同的足球隊,有很多共同語言。記得在一次活動中,我們共同創作了一首樂曲,作為耶誕節送給觀眾的禮物。
談配樂視覺是軀體,音樂是靈魂
新京報:配樂和指揮分別在你的事業生涯中扮演何種角色?
皮奧瓦尼:都是對音樂的創作,有些是二次創作、深度創作。影片配樂是有目的性的,是為影片整體內容服務的。樂團指揮是一個樂團現場演奏時的核心,對演奏效果影響很大。這兩種角色我都很喜歡,並且在我的事業生涯中佔有重要的位置。
新京報:你心目中,音樂在一部電影中佔據了什麼樣的位置?
皮奧瓦尼:如果將電影比作一個人的話,視覺感官的影像無疑像是他的軀體,而聽覺感知的音樂就像他的靈魂。影像和音樂共同賦予了整部電影鮮活的生命。可以説,電影音樂扮演了不可替代的重要角色
新京報:當電影的拍攝和後期製作技術越來越發達,電影音樂的地位會有變化嗎?
皮奧瓦尼:電影畫面與音樂是互相交融的,看電影時你不一定能意識到電影音樂的存在,但這恰恰説明畫面與音樂融合得成功。隨著電影視覺技術的不斷更新發展,電影表現歷史、社會和人生的方式越來越豐富多彩。在此過程中,電影音樂的地位不但不會降低,反而會越來越重要。
新京報:你認為義大利的電影音樂與美國好萊塢的電影音樂在總體風格上有什麼區別嗎?
皮奧瓦尼:好萊塢電影音樂,主要服務於以商業訴求為主的所謂“大片”,有大投資、大卡司、大場面。義大利的電影則以文藝氣質為主,電影音樂也是如此。
新京報:你和很多著名的電影導演都有過合作,他們喜歡你的原因是什麼?
皮奧瓦尼:因為我們對電影音樂的共同追求,在溝通合作的過程中能碰撞出靈感的火花。
新京報:這是你第一次來中國嗎?
皮奧瓦尼:之前我沒有來過,這是我第一次來中國。以前,北京對我來説就是一個童話般的城市,當時我還是一個青年人,而這裡處於毛澤東時代。
新京報:你對於中國的電影和音樂有何印象?
皮奧瓦尼:我參加過譚盾的音樂會,之前也聽過他的作品。譚盾是一位具有好萊塢風格、技術很不錯的音樂家。
新京報:這次電影主題交響音樂會上,有沒有你熟悉的中國電影曲目?
皮奧瓦尼:我聽過一些中國的電影音樂,例如《少林寺》《臥虎藏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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