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楊
篆隸草楷行,各具魅力,各有規範。從何種字體入手學書方能事半功倍,歷來眾説紛紜,莫衷一是,但主張從楷書入手者似乎為其主流。明代豐坊説:“學書須先楷法……楷書既成,乃縱為行書;行書既成,乃縱為草書。”楊廣馨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學書之始便以顏、柳為宗,奠定了堅實的楷書基礎。不可否認,唐楷法度森嚴,乃初學之一徑,但沉迷日久不知變通,也會成為束縛手腳的繩索。為了掙脫其桎梏,楊廣馨上溯“二王”並廣泛臨習晉人法帖及北魏墓誌造像。尤對《張玄墓誌》用工最勤,長年累月的臨習濡染,使他既得雄強之風,又得典雅之態。從楊廣馨的作品集中,我們可以看出他深厚的楷書功底。
楊廣馨的行草書最令我折服。其用筆以方為主,剛強勁健,耿耿不折,力避嫺熟圓滑,嫵媚纖弱。其結構穩中求險,似正反斜,正不板滯,欹不失勢,疏而不空,密而不塞。其行氣如銀河飛落,一瀉千里,有時佈局左右晃動,搖曳生姿,但絕無忸怩作態之弊。欣賞楊廣馨的行書,似乎在聽優美的樂章,節奏的輕重、高低,用筆用墨的疾徐、濃淡,其結構的抑揚、開闔,都是那樣和諧統一,又極具變化對比,令人陶醉。
楊廣馨長期在北京教育科學研究院從事書法美術教學研究,引領全市中小學書法、美術教師不斷探索教學改革,並任北京書法家協會副主席、青少部主任,始終以弘揚正統書風為己任,抵制狂怪,拒絕醜陋。他的創作既嚴謹又真率,既有法又無羈,絕無流俗惡札之習氣,這首先是其為人為藝的準則所決定的,也與他所從事的工作性質有關。相信隨著年齡、閱歷的增長,他的書藝將日臻爐火純青,為我們帶來更多的審美愉悅。